顿,脸上也不见恼意,在她看来,左右也不过是手下败将的几句酸言酸句罢了。

满府中谁不知道如今她的三阿哥才是王爷的长子,妥妥的世子人选,待到她的弘时继承了王爷的位置,一个无子的福晋算什么,不还是得看着她们娘俩的脸色过活。

“福晋耐心素来是极好的”,李侧福晋甩了甩帕子,扶着丫鬟的手起了身,“可妾身却是个性子急的,这便先走一步了”。

这个时候能去哪,不过是去二门处拦王爷罢了。

一时间,厅中众人全都坐不住了,但又没有李侧福晋的胆量,只拿眼去巴巴的看着福晋。

宋格格抚了抚鬓边的头发,这么长时间没见,王爷肯定把她忘了,若不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在王爷面前露露脸,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何年何月。

钮祜禄格格倒是矜持些,她膝下有个两岁的小阿哥,又是满洲大姓,王爷为了小阿哥的脸面也会来看她的。

耿格格则是一会看一眼外头,一会看一眼身旁的钮祜禄格格,手中那块粉色的帕子几乎被她扯得变了形。

个个都被那李氏牵着鼻子走,竟没有一个得用的。

若是新来的这个也是这般,这日子就更没有盼头了。

福晋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扶着奶嬷嬷的手起了身,“行了,都去吧”。

去二门又如何,王爷不是个重色的,打扮得再漂亮也入不了他的眼,但长成的小阿哥小格格抱着王爷的腿叫阿玛,立刻便能将人扯到李氏的院子里头。

若是弘辉还在

福晋闭了闭眼,消瘦成纸片一般的脊梁挺得笔直,带头走在人群的最前头。

王府门口清了街,整条街上来来往往的只有带着寒刀的侍卫,又过了好一会子,才有一抹朱色出现。

俗话说朱门骨肉臭,这大红色的朱漆正是达官贵人才能用的颜色。

老陈眯着眼细看,只见两马并行拉着后头那辆红顶红盖的朱红色马车,车上的红垂檐被人挑开,露出如同葱根一般的几根手指。

怪不得是能成为贵主儿的人,瞧这双手,都比旁人好看许多。

老陈伸长了脖子想要再看一眼,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给侧福晋磕个头。

“陈爷爷身子可好?”

小路子走在车旁,他瘦了很多,往日带着福气的双腮此刻完全凹了进去,虽笑着,却露出一脸的刻薄相,“眼睛若是实在不爽利,可以挖了”。

一个看门狗,竟敢偷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