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头,更没有丢过这种脸,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完全盖住了身上的伤痛,后槽牙活生生的被咬出一股铁锈味。

“李三七,我劝你想清楚些”,陈朗恨声威胁道,“李家的根还在海宁”。

李三七还未说话,唐阮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着有十三阿哥做后盾,她掀开轿帘吩咐,“倚棋,揍他”。

自从唐家出事后,她最烦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当然,自己人除外。

再说了,她是属于自己的,哪怕嫁人后也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哪里轮到这些人在这抢来抢去。

“唐唐,唐唐,是我啊”。

倚棋拳拳到肉,但陈朗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倔强地看着唐阮所在的方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不相信你把我忘了”。

山里和陈府的那夜,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时光,是牢牢刻在心中的印记。

她怎么能忘记呢?!

“神经病”。

唐阮没好气的骂道,一个只见过两面,说的话不超过十句的人在这装什么深情,当初唐家出事他不曾帮她,前些日子她在家,他也不曾上门求娶。

如今在大街上不明不白的强抢,倒显出他的能耐了。

呸,既没用,也不识时务,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他浪费时间。

唐阮放下轿帘,自个儿盖上红盖头,“行了,咱们走吧,别误了吉时”。

红色的囍轿短暂的停顿,又继续奔向城南,只留下满地哀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