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晓?”

做媒是个良心活,她虽贪财,却素来有一说一的。

李母想到大儿的婚事倒也放下心来,旁的媒婆说媒的时候总爱添添补补,惯是将瘦的说成胖的,将丑的说成好的,但刘媒婆确实个实诚人,从不用那些哄人的手段,是以很有些美名。

“我自然是

信你的“,李母叹道,“只是我这个孽障是个不省心的”。

她试探着问道,“你可曾见过那女子的容貌,可知是哪个好人家的姑娘?”

“这还真没见到”。

刘媒婆嘴里说着话,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怪不得小李大夫与人在河边相会,原是家中父母不同意的缘故。

还有这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好人家的姑娘,哪个姑娘不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这是挑明了对女方家里身份有要求的。

“如此说来,倒是我唐突了”。

刘媒婆有些后悔来李家,但她惯是走街串巷不肯服输的,一面抬起胳膊擦汗,一面十分不经意地露出手上的金镯子,又再次无意间扶了扶鬓间的金钗。

上次做了慈家与陈家那一单之后,她早已不同往日,今日说媒可不是为了生活,只是见不得有情人伤心罢了。

她甩了甩帕子,甩出二百文钱才能买到的香粉味道,“既如此,我便家去了,夫人若是相看好了,可以去田家巷那边寻我”。

李母慌不迭地起身留人,“刘嫂子莫走,你那儿可有什么好姑娘替我儿说和一二?”

“夫人请留步”,刘媒婆脚步不停,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她如今算半个有钱人,才不要掺和这些棒打鸳鸯的故事里,没得丢了身份。

“我三姑家的大儿子的表舅的大哥明日得娶媳妇儿,我得去帮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