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先拿了一串红通通的,上面洒着满满的红辣椒,烤得滋滋冒油,一口下去,又香又辣,过瘾极了。

辣到冒烟的嘴唇饮下一杯冰镇的醴酒,甜滋滋儿的酒水瞬间安抚了躁动的唇舌,剩下的那点子火气也被浇灭了。

她正打算再吃一串,却见旁边递过来一个卷饼。

“古北口那边的吃法”,四爷将盘子推到唐阮身侧,“尝尝”。

之前十三弟去带兵的时候,那边的人为了节省时间,就把这大饼和大块的肉包在一起吃,虽有些粗糙,吃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唐阮定睛一看,软乎乎的烫面饼里夹的有成段的大葱,粗长的黄瓜条,其上还抹着酱料这不就是现代的吃法嘛。

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咬了一口,饼皮带着小麦的香气,又软又筋道,肉串虽然不辣,但没有丝毫的膻味,在清甜黄瓜衬托下,肉香中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不辣的也这么好吃!

唐阮吃的两眼冒光,又端起手边的杯子一饮而尽,醴酒香甜可口,又将肉的滋味提了三分。

间或再喝几口黑鱼汤,鲜美的滋味几乎叫人将舌头也吞下去。

“太饱了”。

唐阮摆手拒绝身侧的投喂,满足的瘫在椅子上,她摸着圆溜溜的肚子,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真饱了?”

四爷放下碗筷,黑眸眯起。

“一点也吃不下了”,唐阮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气氛,沉浸在碳水、蛋白质、酒精带来的愉悦感中无法自拔,“不行 ,我得躺下缓缓“。

吃得时候只觉得不够,缓过劲来却撑得厉害,她抛弃膳桌,转而投向隔壁的摇椅。

摇椅可以叫人整个躺下,放松饱满的胃袋,休息疲惫的身躯,再也没有比这处更好的地方。

她裹紧温暖的小毯子,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贪心的想着,若是现代就好了,电影或者手机一看,爽上加爽。

正遗憾间,只听见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阿阮,该上药了”。

四爷捏着药罐,缓缓靠近卸下饱食而眠的小猫咪。

唐阮一惊,这才发现周围已经空无一人,连房门都紧闭着,昏暗的灯光下,只有男人的身影越走越近。

“先生”,她将毯子裹得愈发的紧,“我真没伤”。

男人摇头叹息,“阿阮是个坏学生,竟然欺骗先生”。

“该打板子”。

这个打板子它正经吗,唐阮瞬间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为了不成为某些小电影中的女主角,她果断认错,“先生我错了”。

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但也不能总翻地,好歹给土地一些休养生息的时间。

“错哪了?”

四爷不依不饶的凑近,手中白瓷的药瓶愈发的显目。

这架势不会是想亲自给她上药吧?

唐阮连忙扔掉自己的小毯子,行动敏捷跳下躺椅,一路往外跑去。

不成想,跑动的时候却扯到了伤口,微微的疼痛让她双腿发软,差不点跪倒在地。

不行,她今天就是伤口烂了,发炎了,死外头,也绝对不会叫一个男人给自己上药。

身残志坚的唐阮动作很快,但四爷的手更快。

他长臂一挥,便将人搂在怀里,再一转身,二人就一并躺在了躺椅上。

躺椅晃晃悠悠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传到耳中,却带着暗示的意味。

不仅如此,二人的姿势更是暧昧,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男人炙热的手掌紧紧的贴在腰侧,一刻不停的散发的热意。

唐阮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