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盛依旧不为所动,只好叫人搬来圆凳,又包了些点心送去。

她是真怕苏公公累着。

毕竟刚才的人影还交叠在床脚,再一晃眼,一对身影便被床幔挡住了。

都在床上了,今日哪还有走的道理。

屋外的倚棋满心欢喜,却不知屋内此刻冷如寒冰。

唐阮下意识的看进那双眼睛,疏离却温和的双眸此刻黑沉沉的,仿若深海最暗处的沉寂的火山,随时都能迸发出席卷一切的火焰。

男人炙热的嘴唇顺着血管的脉络而上,停留在耳侧,喷洒的热气先于声音到达,“阿阮,迷惑我一个还不够?”

声音缱绻缠绵,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气。

唐阮裸露着的脖颈竖起所有汗毛,却无法抵御不请自来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