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很敷衍的借口。

陈官泽笑了笑,总算是收回了手,收回去的时候还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口,这个动作在辉煌的水晶灯下颇有点暧昧。

他说:“是我考虑不周,还请顾少先落座,我给您斟酒,暖暖身体。”

陈官泽拿了个开瓶器,随手就把桌上的红酒开了,动作带了点说不出的潇洒。

然后给顾卿的杯子里倒上,深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晶莹透亮,红酒的香气渐渐弥漫在室内。

陈官泽眉眼锋利,但低头看人的时候却带着点温柔的错觉,他的声音偏低,说话的时候有点哑:“今个儿和您喝酒,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喝上,我就有些醉了。”

他给自己也斟上一杯酒,笑意如花地举着杯子,俊朗的脸庞和晶莹的酒液交相辉映。

顾卿好像才从冷冰冰的任性中解冻出来,他微微笑了:“陈少说话真是风趣。”

冯建诚:“……”他就知道是这样。

世人皆为美色、金钱、权力所惑。

而顾卿,就是这三者之上开出的罪恶之花,绮丽绝美,摇曳生姿,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驻足欣赏,流连忘返,直至泥足深陷。

冯建诚没理这两个已经聊上的人,径自又开了一瓶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透过玻璃窗,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陈少你一杯我一杯的,已然微醺,还提到他说:“建诚啊,是我的好朋友,你别看他话不多的样子,其实特别能干。”

顾卿摇晃着酒杯,闻言一笑:“嗯,我知道。”

是特别能干,特别好干。

冯建诚勾唇,没什么笑意:“过誉了,全靠陈少的提携。”

顾卿说:“谦虚了啊。”

陈官泽看他们一对一答的样子,满是醉意的眸子闪了闪。

他再倒了一杯酒,然后敬酒:“建诚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谦虚,今天我们的项目能如此顺利,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来来来,我敬建诚一杯。”

冯建诚看了一下好友的笑容,一声不吭地喝了一杯。

陈官泽转而又向顾卿敬酒:“当然,这都少不了顾少的指点,要不是有顾少在,我们新盛这个新公司,也伤脑筋啊,来来来,敬顾少一杯。”

他碰完杯,就仰头把酒干了,喉结不断滚动着……让人想看看他被迫喝下精液的样子。

顾卿只是微抿一口,他悠悠说道:“陈少喝这么多,不会太难受吗?”

陈官泽笑意不变:“顾少真是懂得体贴人,没事,我海量,今天我高兴,要多喝点。”

顾卿真是很少见到这种在饭局上夸自己海量的人。

再过了半小时,冯建诚站起来,说明天还有一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陈官泽挽留了他一下,没留住就让他走了。

……接下来才是谈正事的时候。

陈官泽本来寻思着,冯建诚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人家显然还没有像掺和他们陈家的事情,径自回去了。

冯建诚一走,包厢的氛围就变了变。

顾卿的笑容也变得暧昧了一些,他说得很直白:“陈少,你们陈家是想拿顾氏做筏子,自己上岸?”

陈官泽表示很无辜:“哪有哪有,天地可鉴,陈家只求一个合作。”

一个绝对优秀的合作伙伴。

顾卿“哦”了一声,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去问我爸去。”

陈官泽很诚实:“哪能这么冒昧呢?我作为小辈,当然需要顾少的引荐。”

顾卿看他,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我暂且不想提这事……”

陈官泽:“嗯?”

顾卿微抬了抬下巴:“我现在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