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
……
宿若被梅清扬拽回了房间。
刚回到房间,宿若就想把梅清扬的手给甩开,可他甩了两次没甩开,梅清扬抓得很紧。
梅清扬让人端来一盆温水。
宿若还没有反应过来,梅清扬就解开了宿若手上刚刚缠好的纱布。
“你干什么?”宿若挣扎了一下。
梅清扬二话不说,将宿若的手浸到了温水当中。
药粉都散开了,一瞬间,被温水触碰到的血泡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宿若一下子疼得蹙起眉来。
他觉得梅清扬就是来折磨他的。
梅清扬毫不留情地把宿若两只手的纱布都拆开了,让他两只手都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会儿。
其实一开始确实有点儿疼,但后来是舒服的。
只是宿若不想承认。
梅清扬把宿若湿淋淋的两只手从水盆里拎了出来,再把宿若带到床边,让他坐下。
宿若冷冷瞧着梅清扬。
和梅清扬对视几秒钟,宿若竟然意外败下阵来。
可能是因为梅清扬的眼底总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邪气和冰凉。
宿若别开脸,坐了下来。
梅清扬在宿若的跟前半跪下来,拿着宿若的手,看了一会儿。
手上有些细小的血泡,不需要挑破,过了两三日就能好。
只是梅清扬实在是想不明白,只是攥了一下马缰绳,怎么就能生出血泡来。
梅清扬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那血泡。
宿若立刻疼得直抽气。
他抬手就想打梅清扬了。
梅清扬手疾眼快,抓住了宿若的那只手。
“殿下确定要打奴才么。”房间里静了一瞬,梅清扬掀起眼皮看着宿若,唇角勾了勾,“血泡要是破了,疼的可是殿下。”
宿若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梅清扬说得没错,打了梅清扬,宿若还觉得手疼。
所以没必要。
不要跟这样的人置气。
宿若把手收了回来。
他把自己从客栈老板那儿拿来的药瓶递给梅清扬。
但梅清扬道:“用奴才的药。”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宿若:“……”
梅清扬垂着眼,将药瓶里的药粉倒在宿若的手心上,再缓缓抹开。
房间里静悄悄的,宿若没说话,梅清扬也没有说话。
宿若看着梅清扬的眉眼,看了很久,还是觉得看不顺眼。
这人就是一个从内里到外都坏透了的人。
有时候那么一瞬心软,只会给自己带来更惨的后果。
宿若算是学到了。
所以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回头,也绝对不会再对梅清扬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梅清扬给宿若的手上重新缠了纱布,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等梅清扬给宿若两只手都缠好了纱布,宿若抬起脚,就想把梅清扬踹开。
但梅清扬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宿若的这个动作。
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宿若的脚踝,微微往前一拽,不由分说就开始脱宿若的靴袜,“殿下舟车劳顿,脚上应该也起了水泡,奴才看看。”
宿若下意识挣扎,“放手!”
梅清扬将宿若的靴袜给脱了。
那只脚,跟手一样娇嫩,白皙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