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照理说,她进宫做了皇上的妃子,是不是该像旁的娘娘一样,整日里想着如何讨皇上高兴?”
岫钰斩钉截铁道:“她可不像那样的人。”
“是了。”小陶给岫钰奉上一盏茶,继续说道:“奴才之前在乾清宫伺候的时候,见过旁的娘娘由一顶暖轿送过来侍寝,可从未见过佟娘娘过来。而且…”她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即便晚间去了佟娘娘那儿,次日一早也都是从乾清宫出发去练功听政的。”
“哦?”岫钰好奇起来:“依你的意思…”
小陶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依我看,佟娘娘和皇上爷之间似乎更像是纯纯的表哥表妹之情,所以,皇上爷喜欢您,佟娘娘自然就不讨厌您,反倒愿意同您亲近。”
岫钰缓缓摇着手中团扇,笑道:“如此说来,这位‘皇家表妹’倒是值得交上一交?”
小陶却又摇了摇头:“这后宫之中,大概也和当年的职场一样,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虽然当下,这位佟娘娘可能的确只是把皇上爷视作表哥,可是再过几年,或者再过几个月,她还这么看?”
“嚯!”岫钰的眼睛明显亮了,道:“果然是在这后宫里面儿待得久了,头脑清醒得很呐。”
“也谈不上清醒啦。”被师父夸奖,小陶还是多少有些腼腆的:“只是师父和我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是利益共同体。做徒儿的,当然最好什么都能想在师父前头,避免师父踩坑。这样的话,做奴才的日子自然也会好过一些。”
“说得不错。不过么…”岫钰嫣然道:“你啊,当年还未经过职场淘洗就过来了,师父也还没来得及教你‘左右逢源’之术。”
听到岫钰这么说,小陶就有些不信了:“旁的项目经理左右逢源,那我是见识过的。可是师父您是走技术路线的,谁不知道您那张脸黑起来堪比‘包公’!您会左右逢源?我不信。”
瞧着小徒儿那副样子,岫钰叹道:“我呢,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你还真当你师父情商很低,单凭技术走天下?当年,我也是给领导拉过行李箱的。”
“啊?”小陶多少还是有些吃惊,她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的师父,竟然还给别人拉过行李箱?还真是想象不出来。
岫钰又说:“当年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是总工了,作为项目总工,又怎么可能把那些刚入行的时候发生的事儿拿出来讲给你这个小姑娘。”
小陶有些疑惑:“可我跟您出差的时候,您从没让我给您拎过包啊。”
岫钰拍了拍小陶的肩膀,笑道:“人和人多有不同,有些人上了位,想的是如何把上位之前吃过的亏全都补回来,有些人上了位,还是愿意保留一颗真心。你师父我恰好是后者。不过…”岫钰又蹙了眉头,“这后宫似乎又多有不同了。”
小陶一拍胸脯保证着:“师父尽管放心,徒儿是看宫斗剧长大的!”
“可这儿,是真正的大清后宫啊。”岫钰走到多宝阁前面,摸着那支竹笛,道:“当年我也摸了好长一段时间,这回,不知道要摸多久。不过好在…”
“好在皇上的心是向着您的!”小陶替岫钰说出了她心里的话:“不论是因为什么吧,只要这一点不变,您呐,就能安安稳稳住在这翊坤宫中,什么都不必担心。”
“什么都不必担心?”岫钰摇了摇头,未置可否:“你想想坤宁宫中的那位,还有几位阿哥的亲身额娘,那些个或早几年入宫,或是和我一同入宫的格格们,有多少人时时刻刻盯着翊坤宫,你那十根手指头可数的过来啊?”
听岫钰这么说,小陶不禁打了个冷颤:“您已经想这么多了?”
“未雨绸缪总不会错。”岫钰在卧榻上坐了,重又摇起团扇,目光中满是坚定:“不过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