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实,我有个近乎‘致命’的缺点,您啊,还没有发现呢。”

“哦?”玄烨好奇起来:“什么缺点,还能致命啊?朕也没听人说过啊。”

“您派人查我?”岫钰那张脸即刻变了:“原来…”

玄烨的解释来得很快:“你误会了。不是朕派人查,是每个进宫的格格都要被查上一遍。只不过么…”他将图纸放到那一摞奏本上,揽着岫钰起身往暖阁里走:“朕对你更为上心,有关你的那点儿事,朕都记在心里了。”

“皇上,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啊。”其实岫钰心里明白,玄烨方才所言都是真的,不过她习惯了逗一逗这位皇上,也知道这位皇上分得清什么是她的真心话,什么又是她的玩笑话。

玄烨自然不以为意,揽着岫钰坐到床上,笑道:“朕若是对着旁人,大概有些话的确是说来敷衍的。不过对着你么,朕不想敷衍,也不能敷衍。若是敷衍了,朕会觉着朕对不住朕自己。”

“好了,该睡了。”岫钰忍住笑,弯腿上了床:“您还没有睡意,我可是困了。”

“你困了,那朕也困了。”玄烨和岫钰一起躺到床上,他有些旁的心思,可是看着岫钰伤了的那条手臂,他又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心思,感叹道:“这个天气,洗冷水怕是要着凉。不洗吧,还真是难受。”

岫钰知道‘大猪蹄子’处理完了正经事,又开始动歪心思了。她还真是搞不太清楚这位皇上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看来能当皇上的果然都得是精力非比寻常的人才能成。

不过么,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岫钰仍是往玄烨身边靠了靠,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而后温温柔柔地问道:“这样,可还会燥热么?”

玄烨摸着岫钰的额头,道:“罢了!只要有你在侧,我又何必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啊,是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朕认输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您认的是什么输啊?”岫钰被玄烨圈在怀中,的确有一种上一辈子不曾有过的安全感:“您可别忘了,几十年后…”

“还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在这张床上么!”玄烨答得很快,仿佛那承诺、那誓言已经刻进了心里:“你是个万事都可记住的聪明人,我这个皇上也不笨啊!只要是我真心说出口的话,便一世记得,你只管放心。”

“放不放心的,几十年后自有分晓。”岫钰能感觉到自己的上眼皮已经在找下眼皮打架了,她打了个哈欠,道:“困了,皇三爷,咱们歇了吧。”

“你歇吧,朕看着你睡。”玄烨方才说什么‘洗冷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此刻河堤的图纸经岫钰修改已经让玄烨很满意,人在兴奋的时候当然没那么容易睡觉。他又想起岫钰说她自己还有‘致命’缺点这件事,便捏了捏岫钰秀挺的鼻梁,道:“方才的话还未说完,钰格格究竟有什么缺点,足以‘致命’啊?”

所谓‘困来如山倒’,岫钰真的已经困到不行了,奈何这大猪蹄子皇帝就是不肯放她睡觉。迷迷糊糊间,她回说:“我字写得不好,如若不然…”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她竟睡着了。

话听了一半真的会让人抓耳挠腮,玄烨又摸了摸岫钰的额头,道:“如若不然,你便如何?”

岫钰往玄烨怀中钻了钻,道:“睡吧,真困了。”

“好吧。”玄烨瞧着岫钰那困极了的模样,总算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左右日子还长着,你心里那些事儿,终有一日朕会全部给你挖出来。”

岫钰呢喃着:“挖与不挖,又有什么意思

。左右我都来了这儿,是您的人了。过去,并没那么重要。”

见岫钰已入梦乡,玄烨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她背脊,那副那不想放手又怕弄醒了她的模样,简直是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在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