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玄烨说的很顺口:“谁叫朕打从心底里喜欢你这位钰格格呢。”
他目光澄澈,真的不像是在说假话。岫钰自认有些识人的本事,可万人之上的皇上,她真的能识清么?她有些疑惑了。
“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都是心里话。”玄烨摸着岫钰的脸颊,道:“再说句真话,我好像找你找了很久很久,第一次在街上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找到了。”他又忍不住嘲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乱七八糟的奇怪情绪是打哪里起的,你就当朕刚才是在胡说吧。”
那种怅然若失,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盈满了玄烨的心,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握起岫钰的手腕,道:“走,咱们去下五子棋,回头儿再说这望远镜的事儿。”
“不是说不想下棋么?怎么您还下上瘾了?”正说如此,岫钰已经被玄烨拉进了书房,棋盘、棋子早就摆好了。
玄烨道:“我这个做‘徒弟’的,想瞧瞧‘师父’的真本事。有什么绝招,钰儿你尽管使出来。”他剑眉微挑,颇有些想要挑战权威的意思。
岫钰樱唇轻抿,眼睑低垂,索性抓起一把白子,道:“那,率由旧章,按规矩来吧。”
“又下上棋了?”梁九功回过头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对着小陶说:“你说,皇上不会和你主子玩儿兴奋了,就忘了用膳这个事儿了吧?”
“是你梁公公饿了吧。”小陶示意梁九功还是不要再继续‘偷看’了,回头儿真的被皇上发现,那可不是小事。她不知道从哪儿掏了个牛皮纸包出来,打开来放在梁九功眼前,道:“豌豆黄儿,吃不吃?”
“说你不是个寻常的小宫女,你还愈发厉害了。”梁九功和小陶一起在回廊下落了座,掰了一块豌豆黄儿咬一口:“什么时候藏的?”
“做奴才的基本素养而已。”小陶也掰了一块咬着:“先不说你自己站规距站久了,偶尔会不会饿,就像今儿个这种情况。倘或你主子饿了,手边儿又没有现成的吃食,你预备怎么办?”她侧过头瞧着梁九功,见梁九功没有即刻答话,白眼一翻道:“这都想不到,也难为你能做到大总管这个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