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自然也听说了他的几个娘娘结伴来‘探病’的消息,找了个由头便从赛马会上离开,匆匆来到恪静住的地方。
岫钰在门口拦住了玄烨,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静静看着几位娘娘们的表演。
只见恪静咳的越来越厉害,那几个娘娘吓得连忙后退,惠妃最先转身,见到玄烨,忙福身请安,道:“皇上,您也来瞧恪静了。”
玄烨‘嗯’了一声,一张脸也是要多黑有多黑。
几个娘娘都给玄烨请了安之后,就听玄烨道:“你们探完病了?赛马会还未结束,不再去那边凑热闹了?”
几个娘娘自然明白玄烨的意思,忙不迭走了出去。
估摸着她们走远了,恪静笑了起来:“阿玛,您那几位妃子可是太好笑了,女儿说自己这病传人的,她们就恨不得即刻飞出去。”
玄烨瞪了恪静一眼:“你啊,都病成这副样子了,还能开她们的玩笑…”
“不找点儿乐子,多无聊啊。”恪静笑够了,即刻又垮下脸来,毕竟生病的滋味儿的确是不好受的。
玄烨在床边坐了下来,抬手摸了摸恪静的额头,道:“烧总算退了些。”
恪静笑了笑。
岫钰却道:“您也不问问您这位公主怎么就突然病了。”
“病了,还有缘由?”玄烨不解:“太医不是说,近来天气忽冷忽热,的确是容易生病么。”
岫钰白了恪静一眼:“她就是为了生这场病,特意去洗冷水澡,洗完了又去外面吹风,不病才怪。”
玄烨听了岫钰这个说法,那张脸又黑了下来:“恪静,怎么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恪静有些头疼:“额娘,您不护着女儿,还向阿玛告女儿的状。”
“你这个状,你额娘告得应该。”玄烨轻轻敲了一下恪静的额头:“自个儿的身子不在意,还这么糟蹋!”
恪静可是很有她的理由:“您也见了,女儿说病了,您那几位后妃即刻来探病,若是女儿装病,能逃出她们这群人精的眼睛?显然不能嘛。”
“那也不能胡闹啊。”玄烨握住恪静的肩膀:“你是阿玛的宝贝女儿,你不想做什么,阿玛一定不会逼着你去做,这一点,你该信阿玛。”
恪静瞧着玄烨的眼睛,笑道:“女儿信阿玛啊。可是女儿也不想阿玛和额娘太过费心,能做的,女儿自己做了就好。”
“好了,我们不再讨论这个了。”岫钰掀开放在一旁的食盒的盖子,“太医说,你今儿个不必喝粥了,额娘给你做了点儿点心。”
“太好了!”恪静如蒙大赦:“额娘你不知道,就算是你的手艺,整日喝粥,也很难过的。”
岫钰将装着点心的盘子递给恪静:“吃吧,应季的荷花酥,里面放了…”
恪静原本还在笑着,听到岫钰说到‘里面放了…’,脸色即刻变了,苦着一张脸,道:“您不会,把药做到点心里面了吧?”
“是啊。”岫钰说得很自然:“药丸子都吃得,点心反倒吃不得了?”
恪静简直要哭了:“额娘,我要好了,我真的好了!”说着,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玄烨眼疾手快,即刻按住了恪静:“给朕安安稳稳在床上歇着,没有你额娘的允许,不能下床。”
***
却说那几位娘娘探过了恪静的病之后,的确被恪静吓到丢了魂儿,倒是没直接回赛马场,先回自个儿的住处吃了点儿药丸子预防着,这些岫钰她们自然是不知道了。
赛马场上,玄烨的几个年纪稍大些的女儿其实都是赛马好手,多尔济休息的时候,恰好德妃的女儿温宪公主也下了马。
多尔济原本一直在找恪静的身影,后来听说恪静病了,他又不好从赛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