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玄烨大笔一挥,索性在姜道长的书房里面又写了一篇赋出来。
待得玄烨和岫钰两人离开东岳庙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
马车上,岫钰道:“没想到,皇上和姜道长竟如此有渊源。”
玄烨轻声叹道:“还是皇玛嬷的缘故。”他沉默了半晌,又看向岫钰:“怎么想着往东岳庙里捐银子了?看来,你那铺子开得还真是红火?”
岫钰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秀眉轻挑:“左右还是赚出了可以捐资的银子,您当初还不让我去做,跟我黑了多久的脸,只怕您已经不记得了。”
玄烨朗声而笑,将岫钰揽进怀中,道:“世人短视的多,有长远目光的少,不到你做出了名堂的时候,又怎会认你那条有别于旁人的路是对的!”
“您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嘛。”岫钰微眯着双眼,一边歇息,一边道:“如今,我翊坤宫中的确不怎么缺银子了,我其实也没想到,您这大清朝的百姓也如此爱吃。”
“衣食住行这四个字,本就是百姓日常十分关注之事。你做的那些吃食又是市面上寻常难以见到的,就算是有模仿着你那糕点的模样做出来的,味道也差了很多。你能赚银子,理之自然啊。”
岫钰听到玄烨这么说,不由睁开眼睛又看向他:“听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您什么都知道?就连有人冒我名的事儿都知道?”
“是啊。”玄烨嘴角微弯:“你的事,朕不去关注,谁去关注?你道没有朕的人帮衬着,那冒名之人,有那么容易伏了王法?”
岫钰樱唇轻抿,道:“难为我还以为,顶着您宜妃娘娘的名头开铺子,衙门里的官差无人胆敢不卖我面子呢。”
“这个成分也是有的。”玄烨肯定了岫钰的地位:“你宜妃娘娘的名头,那可是大得很!只要说了出去,大抵是全天下的人都要卖你几分面子的。毕竟,你是朕的宠妃这件事儿,不必去宣扬,也已人尽皆知了。”
岫钰捂脸,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说完了这些有的没的,玄烨的眉梢眼角又多了些许愁色。
岫钰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您…有心事啊?我可以问么?”
“你知道的,还是蒙古的事。”玄烨一点儿瞒着岫钰的意思都没有:“准噶尔那片草原不太平,他们的大汗披着黄金家族的那层皮,心里估计打算着打进关内,抢了我这张龙椅呢。”
“我原以为,您并未把这件事视作一件大事。”岫钰思忖着道:“其实,咱们的火器充足,人手也充足,应该不必太过担忧。”
“你不知道,当初朕派索额图去和沙俄谈判,并未称了沙俄的心,放弃贝加尔湖以东的控制权。”玄烨不由想起当初索额图派人送了‘贝加尔湖以东三十平方公里土地待议’的奏本回来的时候,他只在后面批了两个字‘糊涂’,“所以,这回沙俄还是暗地里站到了噶尔丹那边,估计火器也都给他源源不断地送过去了吧。”
“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岫钰握住了玄烨的手,道:“这天下本就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噶尔丹想要和满八旗、汉八旗,和整个大清拼个高下,只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玄烨瞧着岫钰,目光中透着些好奇:“你这么有信心?”
“是啊。”岫钰点了头,许诺道:“如今孩子们都已不再是需要照料的年纪,若是皇上想要亲自去和那噶尔丹一较高下,钰儿可为马前卒。”
“你?马前卒?”玄烨觉着岫钰这话听起来有些好笑:“朕,倒是的确想着御驾亲征,也想带着你同去。不过,马前卒的事儿你还是不用去做了,管着火器还成。”
岫钰的那双眼睛亮了起来:“当真带着我去?决不食言?”
“是啊,当真带着你去,决不食言。”玄烨紧握住岫钰的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