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古城的街道因为皇上皇妃的到来变得十分宁静,虽然糖人儿,青团,甚至热乎乎的烧麦都摆在街边的小摊子上,但是的确不见百姓。
岫钰戏谑道:“这是圣驾惊扰了百姓么?”
玄烨却说:“当年毕竟出现过意外,朕怕再来一次,还是稳妥些为好。”
恪静拿到手里一串糖人儿,可是没有卖家,她只好又放下:“阿玛,没有百姓,没意思了,买都不知道该给多少银子。”
“那就多给些么。”玄烨将那串糖人儿又递给恪静,示意梁九功付银子。
恪静道:“好吧,我就当这儿是自助好了。”
玄烨此番来,主要是为了拜龙藏寺中的佛和菩萨,一行人从正门一路走一路拜,玄烨自认此前从不曾有今日这般虔诚。
走在龙藏寺最后的园子里,看着历朝历代皇帝立的那些碑,玄烨道:“这样的碑,朕的确也应该立一个。”
岫钰有些好奇:“做皇帝的,是不是都喜欢四处立碑啊?”
“倒也不能说是喜欢。”玄烨说着他自己心里的想法:“大概可以说,是喜欢把自己对一个地方的感受写出来,刚好又有这个机会写出来。”
“皇上谦虚了。”岫钰不以为然:“依我看,是不是还有一种比较的心态在里面?至少比一比书法谁写的更好些?”
“比书法么……”玄烨看着碑上的刻字,道:“历朝皇帝,也不是只会做皇帝的,书法家的确还有不少。比如宋徽宗,朕怎么和他们这些个书法家比啊。若真有后人评价,大概朕也只能得个差强人意罢了。”
“阿玛这话才是真的谦虚了。”恪静吹了下玄烨的彩虹屁:“女儿以为,阿玛的字算得上个中翘楚。”
听到女儿的夸奖,玄烨心里固然是高兴的,嘴上却说:“就你那笔字,你会看谁的字好,谁的字差么?”
被阿玛揭了自己的短处,恪静有些无奈。
玄烨又带着胤祺他们看了赵云像之后,便离开了正定。
车行的速度快了些,后来政事正式提上日程,玄烨他们弃车上船,靳辅和陈潢早已等在船上。
陈潢这些年来一直忙于治河,当初在乾清宫中和岫钰不算长的谈话让他对治河这件事有了更加深刻的思考。那个时候,他以为岫钰真的就是皇上身边的一个类似于参谋的存在,今日见到岫钰身穿皇妃服饰,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
龙船船头,靳辅正向玄烨介绍着近来治河的进展,岫钰和陈潢站在不远处。
“娘娘,当年臣…”陈潢面对穿着男装的岫钰时可以款款而谈,可是面对娘娘,他就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