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耳朵也不闲着,凭她家师父的本事,在这一朝肯定是能稳稳当当做后宫第一人,可是到了下一朝,会不会按照历史走向发展,她吃不准。如今看来,似乎不必有这个担心了,毕竟她师父稀里糊涂地成了胤禛的半个师父…

胤禟出世时岫钰所受的苦始终记在玄烨心里,是以这回岫钰有孕,玄烨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一则让太医好生照料,二来任凭岫钰如何保证,也不带她出宫,以防发生危险,当然玄烨自己索性也就老老实实待在紫禁城,外面的事就靠着看奏本来了解。

就这样,岫钰真的过起了原本后宫妃子应该过的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养身,闲来逗娃。再无聊,就进小厨房做些花样吃食,让恪静和胤祺他们一饱口福,自然也会给承乾宫送去一份。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五月,过了端午节,岫钰即将生产,玄烨实在是怕了,早早选定了收生嬷嬷安排在翊坤宫,太医院院使也得了旨意,待宜妃娘娘发作,即刻带着太医院当值太医到翊坤宫候着,以防万一。

可世上的事就是有这么凑巧,偏生过了端午节,永和宫的六阿哥胤祚身子一日差过一日,换了几个太医都查不出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胤祚是在德妃身边长起来的,母子之间血脉相连的感情自不必说,这段日子,德妃日日拜佛,夜夜求神,只盼着她的六阿哥身子骨能好起来。

五月十三日夜里,玄烨在翊坤宫书房批完了折子,进了暖阁在岫钰身边躺下,敏感地察觉到岫钰还没睡着,他便又坐了起来,问:“不舒服么?怎么还不睡?”

岫钰由玄烨扶着坐了起来,道:“腰还是有些酸,歇一歇就好。”

“不会是要生了吧?”玄烨俯身将耳朵贴在岫钰隆起的腹部:“小阿哥可是闹得厉害?”

“不会吧。”岫钰轻轻摇了摇头:“这两日都是这样,也不疼,应该不会。”

玄烨可不敢睡了,他小心翼翼扶着岫钰躺下,道:“先眯着吧,我守着你。”

岫钰点了头,合上眼睛。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玄烨见岫钰额头上出了冷汗,即刻喊:“梁九功去喊收生嬷嬷,叫太医在屏风后面候着!”

这回是大半夜,玄烨只穿了中衣,他索性就守在岫钰身边,完全没有要出暖阁的意思。

岫钰只觉得疼痛来得很快,她握住了玄烨的手,还不等收生嬷嬷准备好,已开始用力。

小陶也是老手了,吩咐小丫头去提热水,她自己洗帕子,一切都有条不紊。

过了子时,到了五月十四日,跪在床尾的收生嬷嬷道:“宜主子,看到小阿哥的头了,主子再用些力气。”

岫钰点了下头,却觉得四肢凉了起来。

跪在屏风后面的孙之鼎突然开口问道:“吴嬷嬷,看看宜主子可有血崩啊?”

吴嬷嬷右手还拖着小阿哥的头,左手摸了下褥子,说:“血崩了!可是了不得了。”她是见过大阵仗的,原本不该如此慌张,只是上一次胤禟出世也是她接生,知道过程有多凶险,这一次时间间隔其实并不久,主子再次血崩,她真的慌了。

孙之鼎即刻吩咐另外一位太医去端药,他也顾不得其他,背着药箱绕过了屏风,跪在玄烨身前,道:“皇上,臣即刻给宜主子施针止血。”

玄烨的练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只点了下头,仍是紧紧握着岫钰的手,道:“你不能有事,你若有事,你这宫里的奴才们,还有这些太医、嬷嬷们,也都没命了。他们的命都系在你身上!”

几乎是在同时,永和宫中,六阿哥胤祚发起烧来,德妃吩咐奴才去请皇上、请太医,她自己将胤祚搂在怀里,柔声哄着,可是却明显能感觉的出胤祚的身子越来越烫。

永和宫的小太监跑到翊坤宫的时候,翊坤宫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