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都在发颤，“对对对，还有他！”

裂缝之下升腾的魔气中，有源源不断的魔族出现。

下方的罡风吹得人衣袍纷飞。

久清图身上的黑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面对魑蚺的指责，久清图并没有说话。

骷髅头一转，看向了广宗州的边缘。

开口声音带着担忧。

“有异动。”

“魔族如今现世，异祟们也会狂躁起来。”豸豸说道，看向纪雀。

“要不要我去处理？”久清图道，声线紧绷。

纪雀“嗯”了一声，“去吧。”

“太多了，他一人怕是不行。”纪雀回头看向豸豸，“你去帮她。”

豸豸皱眉，他想要站在主人身边。

魔族无数，但神明只有她一个。

人族修炼者肯定是没用的，玄武才醒，凤凰们还小，澜予哥哥……不说也罢。

他不放心。

但豸豸也只是犹豫一瞬，他绝对听从于纪雀的安排。

点头道，“好。”

话音落下，跃飞成龙，转眼消失。

看着豸豸远去，澜予眉头也微微蹙，比起广宗州上无关重要的人，他只在乎纪雀的安危。

越长夜一身红衣在罡风中纷飞，待到豸豸离去，她才开口。

“你身侧已经无人。”她道，声音依旧嘶哑，“如果你愿意，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不会离开一步。

纪雀收回了目光，看着越长夜。

“可以啊。”她说着，向着越长夜伸手，“只要你愿意，向善惩恶，不再妄造杀孽。”

越长夜看着纪雀，仰头叹息了一声。

“姐姐，我好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她说着，声音带着无奈和委屈，“可是我如何能为了和你在一起，让千万魔族陪葬？”

她是魔王，身后是千万的魔族人，那是她真正的根。

是她真正的同类，亲人。

爱别人之前，她首先是魔王。

“所以，你为什么不能与我一起成魔？”

“和你一样，我身后也有千千万万子民。”纪雀道。

越长夜看了一眼旁边牵着的纪凤。

“没事，杀了你，我有办法让你成为魔族。”

纪凤的身体，是纪雀灵魂魔化之后最好的躯壳。

话音落下，越长夜一伸手。

蓦然间，一股气流从纪雀的方向异动而出。

下一刻，一柄剑从纪雀身上飞向了越长夜。

越长夜手一抬，将手里的剑握住。

拿起剑，闭起眼睛，放在鼻尖嗅了嗅。

痴迷道，“我的剑，敢饮血认主，我会断剑。”

话音落下，诛雀剑开始颤抖。

“偏偏它饮的是姐姐的血。”

“一剑二主。”她说着，睁开了眼，带着笑意，“我喜欢。”

话音落下，举起了剑。

强大气息蓦然爆发，身后的魔族沸腾了。

在这一瞬间杀向了纪雀的身后。

纪雀一偏头，抬手想要阻拦。

刚抬手，越长夜便到了她身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向了自己。

“姐姐，你的对手，是我。”她冰冷开口，诛雀剑插向纪雀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