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擦眼泪的速度都赶不上他掉眼泪的速度,心里已经后悔把人惹哭了,明天起床眼睛肯定要肿了。

“我真的没事了,刚从手术台上下来,阮阮你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出事了呢。”

姜阮边哭边用手拧他的腰,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不准说这种话。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谢风说自己不行的时候,他心里那种尖锐的疼痛依然让他记忆犹新,仿佛他曾经真的失去过这样人一样。

即使现在知道了人没事,但是那种窒息感还是萦绕在他的心头,强大的悲伤围绕着他,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谢风坐在床边把人抱进了怀里,刚动一下腰上的双手便楼得更紧了,意识到他不是要离开才松了一点让他调整姿势。

他的手都已经接不下眼泪了,低头心疼地舔去他家小可怜脸上的泪珠,咸咸的,有点苦。

“我成功下了手术台,阮阮不应该开心吗,笑一个好不好?”

姜阮哭得气都喘不上来,断断续续道:“我...笑...笑不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

谢风痛定思痛,决定以后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以前他家阮阮也爱哭。但是很好哄,像现在这样的,还真让他手足无措。

那就只剩最后一招了。

谢风低声问他:“阮阮,要不要亲亲?”

姜阮点头,哽咽着说了声「要」。

滑落到唇边的泪水被吞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姜阮疯狂地索取着谢风,一遍遍确认着谢风的存在。

“我怕......”

姜阮哭得太累,在谢风的安抚下睡了过去,半夜却做了一个梦。

他看到梦里的谢风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眼神眷恋的看着他,然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谢风的身体即使在梦里,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彻骨的冰冷。

“啊!!!”

姜阮惊醒了过来,大口喘着气,眼里还残留着浓烈的惊惧。

在他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谢风也睁开了眼睛,床头的小灯发出幽幽的白光,让他清楚的看到了姜阮脸上的冷汗。

他急忙打开了灯,看到阮阮被突如其来的灯光闪的闭上了眼睛,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哥哥,我做噩梦了。”

万籁俱寂,但是姜阮的声音依然轻到几不可闻。

谢风听到了,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也轻声问:“阮阮做什么噩梦了?”

姜阮沉默了好久,“我梦到你流了好多血,可是我救不了你。”

谢风:“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我不是好好的在阮阮面前嘛。”

不想让他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谢风提起了另一个话题,“阮阮怎么都没问我为什么要做结扎手术?”

姜阮顺着他的话问:“哥哥为什么要做结扎手术?”

谢风:“因为不想再让阮阮怀孕了,怀崽子很辛苦,生崽子更辛苦,鬼门关走一趟,我舍不得,所以就做了。”

“我们就只要一个崽子,阮阮你说好不好?”

开玩笑,一个都不想要了,别想有第二个!

姜阮应了声「好」,无论他是否失忆,生孩子的执念都已经完成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谢风的感受,他受不了谢风离开他,也不会让自己有离开的危险。

他有多在意谢风,谢风在意的只会比他更多。

虽然他失忆了,但他就是如此笃定。

谢风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看到被噩梦吓得心绪不定的老婆,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阮阮,要不要出去玩?”

观察期已经过了,姜阮除了擦伤外并没有其他受伤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