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哥这劈柴的活干得真利索,这斧头瞧着便不轻,孙大?哥用起来却是得心应手。”
好听的话谁都是乐意听的,既然要求人办事,总免不了要说?些恭维的话语。
若是旁人这样说?了,孙德才恐怕还当真会放下手中活计与那人唠上几句,可惜来人是赵筠元,孙德才便只是冷哼一声,也没有任何要去接她手中茶水的意思,“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便是,何必做这姿态?”
孙德才的话并?不客气,若是脸皮薄些的小姑娘,听了这话大?约就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可赵筠元却不同,她依旧大?大?方方笑?道:“确实?是有事想求孙大?哥。”
孙德才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抬眼瞥了一眼赵筠元,却依旧没有停下劈柴的动作,“你那情郎什?么德性?你也知道,向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也才两?日没来阮府,怎得寻人都寻到我跟前来了?”
他只以为赵筠元是因为刘景文这两?日没来而心焦,可赵筠元却叹了口气,摇头道:“并?非如此,小满此番其实?是想托孙大?哥帮忙给?刘大?哥送封信。”
在孙德才有些古怪的眼神中,赵筠元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来递到了他手中,“前几日我与刘大?哥闹了些矛盾,刘大?哥许是生气了,连着几日也不愿意见我,姨母听说?了这事,便让我写封信向刘大?哥道歉,可刘大?哥一直躲着我,我便也只能求孙大?哥帮帮忙了。”
孙德才摆弄着手中那封信,意外道:“这信是你写的?”
厨房的这些下人都知道赵筠元是一年前才来了上京的农女,连字都不认得几个,哪里会写什?么信?
赵筠元正等着他问起这事,便故作难堪地?答道:“这……孙大?哥也知道我并?不识字,其实?这封信是姨母代笔的。”
说?到这,她又仿佛担心孙德才会质疑她的心意一般,慌忙强调道:“虽是姨母代笔,可这里边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意,还请孙大?哥帮帮忙。”
孙德才嗤笑?一声,“原来是这样。”
可却又要将书?信塞回赵筠元手中,“我与刘景文的事你也知道,你们的忙,我可没有兴趣……”
只是这拒绝的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因为赵筠元往他伸出来的手中放了几枚铜板。
赵筠元在皇宫那种地?方生活了十多年了,怎会不知若想让人办事,就该给?人家塞银子的道理??
原主其实?本来也是个节俭的性?子,不说?后边来了阮府做事,就算是从前在杏花村,也是攒了些银子的,只是后边一头栽进了刘景文这个坑里,将手里头能掏出来的银子都尽数花在了刘景文的身上。
这会儿?赵筠元便只能拿出这几枚铜板来。
不过这儿?毕竟不是宫里,若是皇宫里头拿出这几枚铜板来就想托人办事,那人大?约会觉得这是在侮辱他。
但在阮府,这儿?的下人,特别是像孙德才这样做粗活的长工,大?多都是些贫苦百姓,这几枚铜板或许不多,但却也让他没法子拒绝。
毕竟不过是送封信而已。
于是孙德才终于是点了头,将那封信往怀里一揣,道:“我可不会好声好气的去给?那家伙送信,能将信放进他屋里,他能瞧见就可以吧?”
赵筠元连连点头道:“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刘大?哥与孙大?哥关?系不太好,若他知道我央着孙大?哥帮忙送信,大?约又要与我置气了。”
“行吧。”孙德才抡起斧子将面前放好的柴火劈作两?半,而后又嘲讽了一句,“当真矫情!”
赵筠元却并?未计较,只又陪笑?了几句,而后才转身离开。
孙德才眼也没抬,又接连劈了好几块柴火,等她的身影消失,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