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妈妈,你同赵恕相处的是不是真的那么糟糕?”

“……是存在一些鸡同鸭讲。”

吴且停顿了下,而后诚实回答。

“但也没有特别糟糕。”

……

吴且不太在意赵恕标记林祖文的事。

但他不在意其实根本不重要,在意这件事的人有一大卡车。

当晚,吴家人还在桌子旁喝李君碧煮的木薯羹,前院响起汽车引擎的轰鸣。

坐在桌边的一家三口面面相觑,显然不觉得这种时候除了借钱的还有谁会上门拜访

但就是有。

来的人是赵归璞。

赵家现任掌权人一身西装革履,显然刚从公司离开就直接过来,没有打领带,领口解开两颗扣子。

用发胶往后梳的背头经过芋沿。一日的工作有一两缕松散下来,他往日如锋芒的目光,如今透着不加掩饰的疲惫。

赵家家主亲自登门为自家幼弟鲁莽行事道歉,期间谈吐委婉从头到尾未涉及林祖文的行为到底是否合理,只是李君碧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话头上稍有停顿。

他带了一只木盒作为道歉礼物亲手交给吴且,并垂眸真诚道:“阿且,对不住。”

赵归璞比赵恕身形更高,只是没有那么壮,宽肩窄腰的身型裹在量裁讲究的西装内显得更为修长。

在他面前,吴且自带语言缺失系统

总觉得赵先生仿若隔着一层隔阂,面对他,吴且有一种像长辈好像又不完全是的别扭感。

通常当着送礼人的面看礼物不礼貌,但赵归璞递来的木盒却没有很好的包装,精致的木盒仅是扣着,吴且一眼就知道送礼的人是什么意思。

于是当着人的面打开了,原本从盒子上的标志便知道是表,只是打开后还是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