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您昏迷不醒,也是父亲托罗淮英给您送去了药,又让他买通诏狱的人,让他们对您多关照。起初,皇帝想把您流放去岭南一带,父亲联合陆太傅故意?谏言,所以最后您去了肃州。”
“他说您曾誓扫北狄,去北边也算能一酬壮志。”她声音很轻,却如?阵阵磬响敲击在沈兴良心中。
“这些我本该早点告诉您,可当?初即便我说了您大约也不会信,反倒觉得我是替他们开脱。我知我父亲当?年对不住您,为保英国公府与您割席,但他从?未想过加害您。”卫姝瑶声音慢慢淡下去。
“至于我兄长,他始终视您为友,心中不曾疏离。”
卫姝瑶视线越过沈兴良的肩膀,看见不远处骑马的一队人影已经?临近。
等那马蹄声到了营地门前时,她才?听见一直沉默的沈兴良缓声开口。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奸佞不如?斩奸佞。”他声音平淡,眼睛里却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
卫姝瑶笑着的眼眸里也有点酸意?,附和说:“确实如?此,后来我们也这么?想。”
她行?了个礼,转过身?,朝着回营的那一队人马疾步过去。
沈兴良紧攥的手用力地收拢,又慢慢松开。
他望着飞奔上前扑进谢明翊怀里的卫姝瑶,视线往旁边挪,看了看谢明翊身?后的卫鸣。
卫鸣恰好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冲着卫鸣稍稍挑了挑眉头,一如?当?年每次卫鸣回营后与他碰面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