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扔在京郊不管不问,表面是说为养病,实?则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十四年前……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呢?他那时候,还不到七岁吧?
卫姝瑶不由得开始回忆,自己七岁时,是什么日子。
她七岁时已经将身子养好,坐在敞亮的楼阁里,跟着京城最好的琴师学琴,听着颇负名望的先生教导之乎者也,闲时与京中贵女赏花游玩,归时缠着兄长学骑射。
快满七岁时,父亲说要?送她去?国子监念书,她实?在厌倦功课,躲着不肯去?,跟着兄长跑去?了沈府。
那时的她,锦衣华服,云鬓珠翠,睁着一双不谙世事纯真的眼?眸,拨开了丛丛青竹,一眼?望见了他。
不曾想,一眼?万年。
卫姝瑶百感交集,心里又乱成?一团。
她轻轻握住了谢明翊的手。
“十四年前,我?虽只有三岁,却也隐约记得那段乱日。”她低声说,“那时候我?父亲跟随长公主出征,母亲去?世,只剩兄长独自撑着公府。”
“兄长把家产几乎散尽,拿去?救济灾民,我?太过年幼,整日被关?在府里,别的事也记不清了。所幸那段日子没持续太久。”
谢明翊回握着她的手,漫不经心说道:“于京城而言,确实?不久。但?南边闹灾的地方,这情况足足持续了三个月。”
卫姝瑶愣了下,他怎会知道那么清楚呢?
她望着谢明翊,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真了解过他。
卫姝瑶有点迷茫。
她想了解他,却不知从何做起。
卫姝瑶定了定心神?,想着至少?可以?先劝慰他两句,柔声道:“往日虽是艰难,但?你的母亲必定很疼你,所以?殿下才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