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去吃饭的话,还是拿一下比较好。

郁辞皱了皱眉:“我帮你拿不就行了。”

时矜安静的对着他伸出右手,琥珀色的眸子藏在薄薄的眼皮下,透出几分柔软。

看起来可真乖。

郁辞想。

他伸出手。

带着热度的指尖与微凉的掌心相触,被掌心温度捂的微热的车钥匙便落到了那如玉般的掌心。

郁辞抬起眼,视线与那琥珀色的眸子相接。

漆黑的长睫乖顺的垂下,如轻蝶微微抖动的蝶翼。

于是那桃花眸子便带上了笑意:“去吧。”

郁辞站在原地,目送着时矜的背影掩入电梯。

身侧有道身影停了下来。

少年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乖巧而礼貌。

“这位大叔,你跟时大哥是什么关系呀?”

郁辞将视线从电梯口处收回,转而看向身侧的少年。

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肤色白皙,脸颊是肉肉的正太脸,见他看来便乖巧一笑,露出颊边的酒窝。

较之常人偏大的瞳仁是纯粹的黑色,此刻直勾勾的盯着人,难免有些瘆人。

只是……

大叔?

郁辞扯了扯嘴角,表情似笑非笑。

见郁辞没理他,程可眨了眨眼,拉大了嘴角的弧度,颊边的酒窝更深了些。

少年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大叔,你怎么不回答我呢?你跟时大哥是什么关系呀?”

郁辞轻哧一声。

他收回放在少年身上的视线,有些意味不明的挑出几个字:“大叔?”

他将这几个字来回放在舌尖上碾磨,半晌,突地一笑:“小弟弟,你成年了吗?”

程可歪着头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郁辞斜睨着少年状似无辜的脸,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没,就是大叔年纪大了,见不得你们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芽菜。”

“另外,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你时大哥去。”

男人勾了嘴角,锐利的眉眼在阳光下锋芒毕露:“我可不是什么善茬,想从我这边打听消息,小弟弟你的主意可打错了。”

大叔?

呵。

他可没有什么所谓尊老爱幼的绅士风度。

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儿跟谁玩聊斋呢。

程可抱着小狗的手一紧,他眨巴两下眼睛,一脸懵懂:“大叔,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郁辞轻哧一声,漫不经心的将视线移开,显然没有再接话的意思。

“叮”

电梯门开了。

郁辞站在原地,看着刚刚那少年如找到家的雏鸟般,一路迈着小碎步朝着电梯前的人跑去,白净的T恤衣角在眼前划过,一道光晕般。

他啧了一声,没动。

时矜没让他等太久。

归根到底,他与程可并不熟稔。

避开少年亲昵的向他伸出的手臂,时矜垂了垂眼皮,语气是他一贯的冷淡:“程可先生,我要走了。”

少年带笑的嘴角一下子便拉了下来,他瘪了瘪嘴,语气委屈:“时大哥,可我还没跟你说几句话呢……”

时矜抬眼,视线淡然的划过少年的脸,语气冷淡的打断他的话:“再见。”

黑衣青年带着清冷气息的身影从身侧走过,程可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他垂着头,额前的过长刘海遮掩了他的表情。

一旁的销售小姐见他站在原地,便上前询问:“你好,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少年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