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最后还是没忍住, 气的把自家儿子扫出家门:“滚滚滚,下次不带小时你就别回来。”
郁辞站在门外, 有些无奈:“您好歹把车钥匙给我吧。”
钟灵左右看了看, 在门边的柜子上找到了钥匙。
她抓起钥匙塞进郁辞手里,开始赶人:“走吧,赶紧给我追人去, 马不停蹄。”
顿了顿,她还是放心不下:“你表白的时候正经一点, 最好搞个浪漫的大场景什么的,或者在重要场合。”
她说着万分嫌弃:“你可不要像你爸当年那样在大马路上就突然表白, 那雪扑我一脸,丑的要命。”
说到这个, 郁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作者大会,咱家是不是投了赞助?”
“是啊,你问这做什么?”钟灵显示不解, 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眼睛一亮:“小时是不是要参加?”
“可以啊, 我刚还说你笨,你这么快就开窍了。”
钟灵赞扬的看了眼自家儿子:“作者大会这种大场合, 最适合浪漫的表白了。”
郁辞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您看看能不能帮我加个名额。”
钟灵点头:“没问题,我待会就去跟你爸说。”
“谢了, 妈。”
“跟妈客气什么。”
钟灵笑完, 接着毫不留情的反手一挥。
“碰”
大门被无情的合上,只有钟灵中气十足的话隔着门板传到门外:“要是没追到人, 你就别回来了。”
郁辞扬了扬眉梢, 回到车上。
来时夜雨已停, 此刻天上却又开始飘起了细雨。
轻绵的雨丝被夜风卷着打在脸上, 生起阵阵凉意。
郁辞没把这点儿雨放在心上,也就没转身回去拿伞,于是理所当然的他被路途中突然下大的雨困在了公寓楼下。
从停车的地方到公寓门口距离不算太远,但在此刻的雨势下,估计出去两秒就能淋成个落汤鸡。
郁辞不急着下车。
他熄了火,又将座椅靠背调后了些,双手搭在脑后,借着车外微弱的路灯看向楼上。
夜色已晚,高耸的大楼黑了大半,只有寥寥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他顺着楼层往上数了,在一众熄了灯的人家里找到了自己的楼层。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总归是心情算不得太好。
虽说是自己让时矜先睡,但他真睡了,郁辞又觉得他的心哪哪都不太对劲。
他想着突然啧了一声,骂自己:“矫情。”
有雨丝顺着未关严的车窗缝隙落了进来,在干爽的车窗内拉出了几条或长或短的水渍。
郁辞伸手想从口袋里拿纸,指尖却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他手指一顿,接着将那东西从口袋中取出是回郁家前时矜给他的盒子。
盒子是小巧的方形,浅白色,上面用缎蓝色的丝带打了个精巧的蝴蝶结。
郁辞刚刚还低落的心情突然就高涨了起来,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弯起:“......神神秘秘。”
郁辞伸手摸了摸礼盒粗硬的边角,天生上扬的眼尾弧度更弯了些。
他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上面系着的蝴蝶结,在看向盒子之前深深呼了口气。
待心底的澎湃稍微平复一些,郁辞这才看向盒子。
一个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小泥人安静的躺在盒子里,大脑袋小短腿,滑稽又可爱,而在那颗圆圆的脑袋上,一双含着水光的卡姿兰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他,格外抢眼。
郁辞:“......”
他脸上的表情木了一瞬,很快又被更深的笑意取代因为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