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提着笼子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了停车位。

车位后的草坪上刚好放了供人休息的石椅。

时矜犹豫两秒,看了看还在打电话的司机,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笼子里的小白似乎被关久了,有些不耐的用爪子刨了刨笼边。

时矜抿了抿唇,伸手从笼子的孔隙中碰了碰小白的毛:“再等等,很快了。”

小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水红色的眼珠盯了他一会,不动了。

时矜弯了弯唇,举着伞的右手往前挪了挪,直到伞下的阴影将腿边的笼子覆盖,这才垂着眼皮开始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长腿。

时矜回过神来,只以为自己是挡了路,于是提着笼子往后退了退:“抱歉。”

面前的长腿还是没动。

时矜蹙了蹙眉。

他抬起头,眼底的情绪在视线触及长腿的主人时迅速化为意外:“你......”

郁辞勾了唇,见他抬头,眉梢微微一挑,带了调侃的语气里含着笑意:“惊喜吗?”

不管时矜惊不惊喜,反正他是很惊喜了。

天知道他在看到服务区停车场旁熟悉的身影时内心有多欣喜。

用一个词概括郁辞的内心,那就是「天赐良缘」。

嗯?词用错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对了。

郁辞在时矜身侧坐下,微微侧脸,一双带着氤氲笑意的桃花眸子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没跟我说你今天走?”

时矜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局促。

他抿了抿唇,视线下垂:“......我拜托阿秋跟你说了。”

郁辞挑了挑眉,没再追问:“这样啊......”

他的视线略过面前红黄色的出租车,落到打着电话一脸着急的司机身上:“车坏了?”

“嗯。”提到这个,时矜有些许烦躁:“暂时还没找到原因。”

他盯着出租车掀开的引擎盖,眉梢微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你跟我走吧。”

时矜偏了头,没听清:“什么?”

“我说,你坐我的车。”郁辞转了转手上的车钥匙,视线轻飘飘的往停在旁边的吉普车上一点:“咱两住一块,顺路。”

时矜原本只是微蹙的眉毛不知不觉的蹙紧了些。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问题,只是......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这种奇怪感觉的促使下,时矜没立刻答应。

他停顿了一下,有些含糊的应了:“再看吧。”

郁辞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从草坪上揪了根狗尾巴草跟小白玩了起来。

但很快,打完电话的司机走了过来,光秃秃的脑袋顶在阳光下冒着汗珠:“维修那边说很快就会派拖车拖去维修,不过这个时间就......”

他搓了搓手,有些抱歉:“你看能不能这样,我另外帮你叫个车.......”

时矜:“......”

时矜:“不用了。”

他转身面向郁辞,唇瓣微抿,停了片刻才开口:“我能不能......”

“当然。”

郁辞眼尾扬起,笑的肆意:“我的荣幸。”

时矜将出租车的半程路费结了,提着笼子跟着郁辞上了吉普车。

他上的是后座,不仅自己系好了安全带,还给装着小白的笼子也系上了。

郁辞在前座叫他:“时矜。”

“嗯?”时矜检查了安全带,抬起头却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眼底郁辞在透过后视镜看他。

那双漆黑色的眸子氤着浓墨,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