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有个声音弱弱传出:“陈启山?是不是就是那个春城陈家的二少?”

许如憋了半天,此刻终于找到话口接话,她一梗脖子,语气傲然:“对,我家烟雨的男朋友就是陈家二少。”

人群中传来几声低低的惊呼。

陈家那可是春城的一大豪门啊,虽说陈启山是二少爷,但他头顶的大少爷是个残废,偌大的陈家就这两个儿子,所以这陈启山是日后陈家的继承人的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这是妥妥的金龟婿啊。

相比起来,刚刚的男人虽然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但是这权势想来就远远比不上陈启山。

一时之间,众人七嘴八舌的对着陈启山开始吹捧。

傅烟雨的脸色也松了些。

她松了松紧握的拳头,目光像是不经意的般的往门口扫过,就看到时矜与刚刚来的那个男人姿势亲近的站在一块,完全没有关注这里的情况。

傅烟雨指尖一紧,几乎是强迫性的逼自己把目光移开。

而这边。

把许潜打发走,郁辞就晃悠着走到时矜面前,眼底带着笑意:“晚上好呀,我的室友。”

时矜觉得他似乎从那短短的「我的室友」四个字中听出了调侃的意味,面对这种陌生的情绪,他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于是他沉默两秒,避开了称呼:“晚上好。”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在这炎热的夏天就像给人的耳朵做了一次按摩,听的人浑身酥麻。

就是这音量有些小。

郁辞想。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走近两步。

骤然靠近的高大身躯让时矜感到有些压迫,男人炽热的胸膛和气息像是一张网,铺天盖地的向他涌来。

时矜不太适应。

他走向最近的沙发,借以避开这对他来说太过亲密的距离:“郁先生也是一小毕业的吗?”

郁辞跟了过去,步子不紧不慢的:“嗯哼,不然我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眉梢微扬:“那这么说我们也是小学的同学了?”

时矜在空着的双人沙发坐下,避开郁辞跟过来的视线:“嗯,应该是。”

郁辞一屁股坐到时矜身旁的空位,双手一伸,搭在沙发靠背上,闻言他偏了偏头,“那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你。”

他这样的姿势,从背后看来就是将时矜整个人笼在怀里。

时矜抿了抿唇,想起身又碍于情面,内心挣扎的不行。

郁辞好笑的看着他,明明面无表情,但他却愣是从他身上看出了他的纠结。

他轻笑一声,将手从沙发靠背上收回来,语带调侃:“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那种被笼罩着的感觉消失了,时矜整个人明显放松下来。

他垂了垂眼,没作声,只专心整理着自己皱了的袖口。

郁辞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定在了时矜额心的那颗小红痣上。

等等?

郁辞眉心皱了皱。

他遥远的小学记忆里,貌似也见到过这样的一颗红痣?

郁辞皱紧眉头,使劲回想。

对了,他隔壁班好像确实是有一个人额头有颗红痣的。

那时似乎因为这颗红痣,班里的同学还戏称那人是观音转世。

只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个......

女孩子。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提前营业的存稿君1号

存稿君1号(星星眼):小天使会喜欢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