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连绵的雨水, 青柳寨的温度也升高了些。
时矜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拿外套, 穿着衬衫就下了楼。
陈姨的房间在二楼,时矜敲了门进去, 陪着陈姨聊了会天,眼看着她似乎又开始打起了瞌睡, 这才退了出来。
他端着陈姨喝完水的杯子在走廊站了一会,想起自己似乎向阿秋讨了只兔子?
时矜抿抿唇,将杯子洗了, 跟从外面进来的于尤打了声招呼。
于尤兴致勃勃的放下自己的背包, 拉开拉链向时矜展示自己买回来的一背包酒:“时矜哥, 你看,我买了好多酒!”
时矜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他顿了顿, 停下步子:“你买了好多。”
“那是。”于尤乐颠颠的将酒一瓶瓶摆到桌上:“这两瓶是给我爸的, 这瓶是给我哥哥的,还有这瓶据说度数不高, 我妈应该很合适......”
他如数家珍似的摆弄着买来的酒, 数到最后一瓶的时候,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 阿秋姐呢,怎么没看见她?”
时矜:“她出寨子了,说是肉没了要买肉。”
“这样啊......”于尤点点头,又开始把酒往包里装:“对了,刚刚我在楼下看到郁辞哥了,他说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应该是找你有事吧?”
“你既然醒了就下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事。”
时矜点头:“好。”
时矜下了楼,发现郁辞站在了吊脚楼后边的一棵树旁。
见时矜下来,他挑了挑眉,语气调侃:“醒了?”
时矜不知道他是问自己睡醒了还是酒醒了,按理来说该是问睡醒了,可是配上他那略微调侃的语气,时矜又觉得他似乎是在问自己酒醒了没。
喝醉之后的记忆他想不起来,但总归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想到时间曾经夸张的求他别再碰酒,时矜突然又不确定了。
他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醒了。”
为了防止话题停留在这,时矜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郁辞身侧的那个爬满青苔的凸起物上:“这是老式的水井吗?”
“对。”郁辞挑眉:“你用过?”
这种老式水井现在已经不常见了,哪怕在大部分的农村都已经被淘汰,转而换上那种带水泵的水井,而寨子里也接上了自来水,也就只有客栈这儿还留了口井,以备停水的时候使用。
时矜走到井边,目光打量着这口水井:“见过,但是没用过。”
郁辞看他:“想试试吗?”
时矜确实想试,不过他有些犹豫:“我不会。”
郁辞将盖在井上的大石块挪开,捡起丢在一边的黑桶:“来,我教你。”
时矜走前几步,看着他将黑桶丢进井里,手腕随意一甩,黑桶就盛着满满一桶的水上来了。
看起来好像不难。
时矜抿了抿唇,在郁辞问他要不要试一下的时候伸手接过了绑着绳子的黑桶。
他弯了腰,学着郁辞刚刚的样子将黑桶垂到井里,在接近水面的时候用力一甩手腕。
“啪”
水桶啪叽一下拍到水面上,被提起来的时候只堪堪盛了一个底的水。
时矜动了动指尖,再次将水桶放了下去,然后手腕一甩。
这次水桶很给面子的装多了一些在先前一个底的基础上再多了一个底的量。
时矜垂着眼看着桶里的小半桶水,内心难得的有些挫败。
他抿紧嘴唇,正要将水桶提出来,一只大掌就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先等等。”
郁辞握着他的手,在水桶落到水面的时候带着他手腕轻轻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