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矜微微偏头,疏淡的视线顺着那目光看去
五颜六色的灯光从头顶的灯球发散下来,映照着人的脸也似乎变得花花绿绿。
动感十足的音乐中,许潜穿着规整的衬衫领结,端着托盘从群魔乱舞的人群中穿过,一路目标明确的奔着调酒台走去。
还没走到地,许潜就已经扯开了嗓子:
“辞哥,今个儿您玩到几点?”
被他称作辞哥的人站在吧台内,一头张扬的银色短发轻松的就将周围的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吧台。
听到许潜的话,他眼也未抬,只继续手上的动作,银色的调酒壶在他手上飞快转动,不一会,一杯红色的鸡尾酒就出现在了桌面。
他伸手将酒杯往吧台前等待的客人面前一推,殷红的唇微勾:“血腥玛丽,慢用。”
那客人是个慕名而来的小姑娘,被这扑面而来的美色一击,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许潜受不了的将托盘往吧台一放:“辞哥,收收您的荷尔蒙吧,咱干点正事行不。”
“我这不是在干正事吗?”郁辞对着灯光举起手中的酒杯,闻言他微微挑眉,左耳上的黑砖耳钉闪过一道光:“我要是不在这儿,这酒吧的客人能少一半。”
他慢悠悠的擦着酒杯:“再说了,我能有什么正事。”
许潜一把夺过郁辞手中的酒杯:“哥,您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三点了啊!这酒吧街还有十家店您没去巡,光是在这「燥」你就待了得有两小时,剩下的店您这是不打算管了吗?”
郁辞被抢了酒杯也没甚反应,他慢悠悠从怀里掏出根烟,不紧不慢:“急什么,也不差这一晚。”
这意思是剩下的他不打算去了。
许潜沉默。
这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可真是个老妈子命。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酒吧街是他的呢。
郁辞看他顶着张哭丧脸,轻笑出声:“行了,逗你的。”
他将手中的毛巾随手丢进面前的托盘:“走吧,去看看其他的店。”
酒吧街,顾名思义,一条街都是酒吧。
不过也不止酒吧,纹身,烫头等坏孩子三件套在这可是格外齐全。
之所以叫酒吧街,只是这儿酒吧的数量最多罢了。
作为这酒吧街的老板,郁辞的任务,就是每晚挨个酒吧坐一坐,充当个会调酒的吉祥物,刷刷脸顺带着招揽客人。
夏日的风到了深夜,多少也有了些凉意。
郁辞不紧不慢的从「燥」晃出来,在街边停下了脚步。
“咔擦。”
艳色的火苗在夜色中冒出点头,缠绵着绕上烟卷,缕缕细烟便在黑暗中升了空。
许潜跟在他身后。也跟着停下了脚步:“辞哥?怎么不走?”
“走什么。”郁辞叼着烟,一双含情似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浑身那股子懒散的意味便溢的四处都是。
原先还扣得严实的领口被扯开了些,抓好的发型也在一晚上的走动间变得凌乱,几缕银灰色的碎发懒散的搭在额前,配上那氤氲着遮掩了男人俊脸的烟圈。
纵使许潜是个大直男,也不得不感慨下他辞哥这幅得天独厚的美貌。
当然,前提是
“瞧”郁辞幽幽的从口中吐出口烟圈,夹着香烟的两指轻点前方:“这可是朕打下的江山。”
这充满中二气息的话一出,刚刚那满是颓废懒散美感的美男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潜无奈的以手扶额。
看吧,他辞哥就不该说话。
旁边的酒吧门口传来阵动静,许潜扭头看去,见是一群喝的烂醉的人相互搀扶着晃悠出来。
这隔着好几米都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