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尤喝多了水,见了厕所就眼睛冒光。
但他很快又小跑着回来了,一脸想吐的表情:“那厕所太脏了,居然还有人没冲粑粑,我一开门差点当场吐在那里。”
郁辞在门边找到了灯的开关,他按了几下,发现这开关已经没了用:“正常,青柳寨从一年前开始游客就不多了,为了节约成本,就把维护景点的人给辞了。”
于尤还是想吐:“我是不是被恶心到产生幻觉了,我走到这了都还是能闻到臭味。”
“不是幻觉。”
郁辞推开了厅堂后面的一扇窗户:“喏,这里有个垃圾站。”
堆成小山的垃圾被雨水打湿,又经过不知道多久的风吹日晒,此时正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于尤被熏的翻了个白眼:“呕。”
时矜的目光掠过那堆垃圾,眉梢微皱。
敏感的嗅觉在此刻无疑是个煎熬,他掩了口鼻,向后退了几步。
门边的空气要好上一些,时矜松了口气,目光看向郁辞,本想让他把窗户关上,视线却突然一停。
他敛了神色,迅速的走到窗边。
靠的近了,那股子垃圾发酵的味道就更明显了。
时矜眉头紧锁,却没后退,目光紧紧盯着那堆被垃圾堆成的小山。
郁辞:“怎么了?”
他顺着时矜的目光看向那堆垃圾,却没发现异常:“有什么问题吗?”
时矜在墙角找到了一根细长的竹竿,他拎着竹竿从窗户中伸出,在那堆垃圾里翻了几下。
很快,一个泥褐色的背包被翻了出来。
于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捂着鼻子凑了过来,他看到时矜在垃圾堆里翻出了一个包,有些不解:“时矜哥,你翻的这玩意有什么用?”
时矜没答。
他抿紧嘴唇,用那竹竿把背包翻了个面,露出了被压在背包下面的拉链扣一只戴着游泳圈的黄色小鸭子。
郁辞站在时矜身侧,看着他的动作,眼底神色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时矜松了眉心。
他放下竹竿,退到门边,鼻端的恶臭消散了些,他微微松了口气:“找到了。”
于尤一头雾水:“什么找到了?”
郁辞看向时矜:“那个背包你知道是谁的?”
时矜点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白老师的。”
“我在阿诺的书里看到过他和白老师的合照,照片上白老师就是背着这样一个书包,书包上的拉链扣就是一只戴着游泳圈的小鸭子。”
这种背包的款式特殊,在市区也不一定会撞款,更别说是在青柳寨了。
更何况还有那个鸭子挂饰。
时矜教阿诺画画的时候于尤也在,他也看到了那张照片:“我怎么好像记得那个书包是白色的?”
“是白色的。”
时矜抿了抿唇:“垃圾堆里翻出来的那个也是。”
于尤啊了一声,他挠挠头,扒着窗户对着窗外那个书包研究了半天,才从书包上沾染的泥土缝隙中依稀辨别出它原本的颜色确实是白色。
“奇怪了,白老师的背包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坏了所以丢掉了?”
他说完又自己否认:“不对不对,要是坏了直接在家丢了就行,怎么会爬到半山腰来丢。”
“而且,”于尤又转头去看那个背包:“这个包看着还好好的。”
于尤的疑惑同样也是时矜的。
他抿了唇,细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沉思:“你刚刚说,青柳寨一年前游客就少了?”
这句话没有主语,但是郁辞却知道时矜是在跟他说话。
他点了头:“就是因为白老师失踪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