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尼眼底的神色有些纠结,她犹豫了一下:“两位施主稍等,我去请示一下主持。”

“不用那么麻烦。”

郁辞抬手看了眼时间,神色不耐:“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一句话的事。”

“也就是图个新鲜才来的这。”他扯了扯嘴角,眼底的兴致已然消散:“既然不行,我也没了玩的兴致,去找你们主持,把我的定金退了吧。”

女尼被他唬着了,她有些慌乱,试图稳住郁辞:“施主别急,我也没说不可以。”

“院内的本身就是备选,施主若是看上了,挑就是了。”

郁辞嗤了一声:“早这样不就得了。”

女尼弓着腰擦了擦汗:“施主想选哪间房的人呢。”

她猜到眼前的客人应该是看上了刚刚开门的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问了一句:“需要我把房间里的人叫出来吗?”

“不用。”时矜没有犹豫,他看向刚刚打开房门的那间房,目光平静:“就这个吧。”

中年女尼把他们带到了后院一处隐秘的房间就退了出去。

屋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郁辞:“你......”

“嘘。”时矜对着他比了个手指,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他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在床脚的位置发现了一枚监听器。

郁辞挑了挑眉,看着时矜将那枚监听器点了点,这才开口:“你怎么懂这些?”

时矜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了解过一些。”

之前因为一本书需要这些知识,他查过一段时间资料,虽说不算太精通,但是现在市面上流通的一些摄像头和监听器还是大概了解的。

“不说这些。”时矜看了眼窗外:“她很快就会带人过来了,我们时间不多。”

“长话短说。”

郁辞:“这里表面是尼姑庵,实际上是为一些高官和富商准备的风月场所,客人都是相互介绍的,已经形成了一个闭环的圈。”

“而且他们的行为很谨慎,一般只是单纯来上香的游客是不会有机会走到后院的。”

“今天原定的客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来,庵里没收到消息,误打误撞以为我是他们的客人,把我带了进来。”

时矜:“你刚刚见到主持了,有什么发现吗?”

郁辞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说:“那老家伙很谨慎,我套不出什么话,但是我发现她对陈这个姓很敏感,我刚刚随口提到,她的反应很大。”

时矜颔首,目光有些冷:“她们的行为轨迹都有了固定的规律和秩序,这种行为存在的时间不短,至少有一年了。”

往更坏的方向想,或许三年前秋鹿庵兴建的初衷,就是为了用庙庵来遮掩这下面的污浊。

时矜垂下眼皮,借着浓黑的眼睫遮挡了眼底的浮上的怒色:“院子里那些应该是新来的,还没被庙庵管教,所以不能接客。”

“你带手机了吗?”郁辞眉梢皱起,脸色也很难看:“我的手机进来之后就被收走了。”

“走快点。”

屋外传来了女尼呵斥的声音。

时矜跟郁辞对视一眼,两人迅速分开。

借着女尼推门的声音阻挡,时矜迅速的监听器贴回床脚,同时压低声音:“进来之前我报了警。”

郁辞的目光与他一触即分:“拖延时间。”

时矜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女尼进来的时候,两位客人一坐一站,屋内看似一切正常。

她将身后穿着僧袍的女人拉进房里,像是不经意般的看了眼床脚,看到监听器还在,她笑了笑,将人推到身前:“两位,人给你们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