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又发来一句。

【鱼池】: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时矜有些意外。

不过......

【时】:他是我的主编。

言下之意, 工作的内容他无法逃避。

对话框上方的「鱼池」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噼啪”

不远处有人碰倒了酒杯, 精致的酒杯落到地面, 砸出一地碎片。

成肆抽空看了眼那边,很快又回过头来:“你的意思是, 你怀疑你室友的性别?”

郁辞转了转手机,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面前的酒杯:“嗯, 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这还不简单。”成肆看他:“你直接问啊, 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问的。”

“我问了。”郁辞眉心锁起:“他说他是男的。”

成肆没把这事当回事:“那不就得了。”

“人家都说了自己是男的,你总不能扒开他衣服检查吧?”

他说完这话, 见郁辞眉心仍未松开, 倒是有些纳闷了:“我说你干嘛那么关心人家的性别, 他是男是女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不就是个室友, 你管人家男扮女装还是女扮男装,又不是处对象,你愁个什么劲呢?”

郁辞按着手机,没理他。

成肆远远的瞄了一眼,对话框上方又是那个备注为时哥哥(?)的微信。

得,又是在跟人家发微信。

这黏糊劲,说没点什么他还真不信。

他耸了耸肩,拿起酒杯,

郁辞很快放下了手机:“你刚刚说什么?”

成肆摸了摸右耳的耳钻,笑:“我说,你这么关心人家性别,是打算跟他谈恋爱吗?”

郁辞顿住。

黑衣青年冷淡的脸出现在脑海,眉目疏淡,红痣冷艳。

他低垂着眼,漆黑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神色,浅色的唇瓣微张:

你想要跟我谈恋爱吗?

郁辞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摸了摸鼻子,压下莫名涌动的情绪:“你胡说什么?”

郁辞移开视线,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我怀疑他跟我妈有关系。”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划下,清凉过后留下的是酒液带来的灼热感。

方才涌起的那些迷乱的情绪褪去,郁辞放下酒杯:“总之,我得弄清楚。”

跟钟阿姨有关?

成肆这回倒是有些意外了:“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他是你妈找来接近你的?目的是......呃”

他想了想,试图找出个合适的词:“勾引你,让你堕入爱河然后早日结婚?”

这话说完,成肆自己先笑了:“不至于吧,钟姨也就是想让你早点结婚而已,搞这么复杂多累啊。”

郁辞伸手触了触鼻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实在离谱。

可是......

“巧合太多了。”

“噢?”成肆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发小:“怎么说?”

太多了。

第一次在酒吧门口见面,是因为许潜一直催着他从燥出来。

找合租室友也是许潜提出来的。

后来在机场遇见,是因为钟灵催他去接人。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钟灵的电话又立刻打了过来。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是,自从时矜住进来之后,除了那次早饭被骗着见了一个顾轻怡以外,钟灵竟然没有给他安排其他相亲。

要知道以前的钟灵,一个礼拜能变着花样给他安排上五场。

可这些又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