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白布能明显的摸到那两个牙印,她有些不解,这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是凶神恶鬼什么的,为何不吸干她的血,还帮她简单的包扎了?
她抱着这个陌生男人摇着晃着想着,不一会儿也因失血过多而有些困倦,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没多久,怀里的男人缓缓睁了眼,好半晌才发现自己竟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心中怒火陡然升起,正要用力的推开她,却因见到她脖子上缠的那抹白而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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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舞桢再次醒来时,不见了岩洞,不见了男人,迷迷糊糊的环看四周,竟是那傻小子的家?
而且不是像以前被逮回来后直接关进竹笼子里,再塞几块儿白菜叶,而是绣花褥被,屋里的主炕。
舞桢很茫然,更费解,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想知道自己怎么会提升了待遇,不……想知道那男的去哪了,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你醒了?”沙哑黯淡的声音隐隐透着些惊喜传来,她一看,正是二傻的娘亲晚娘。
只是她现在面容憔悴,眼底浮青,虽然那笑容已经含着喜悦,但是怎么看都有些牵强。
舞桢刚想开口回她,一触及到自己身上雪白的皮毛,急忙刹住了声,心里颤颤,暗道差点儿便露馅。
她缩了缩脖子,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晚娘,以图蒙混过关,晚娘见她这样子却笑了笑,道,“安志都跟我说了,是你救了他和二傻的命,你会说话的,是狐仙吧?”
舞桢在心里翻白眼,狐仙这名字听起来这么挫,怎么可能是她?不过她知道也好,省着她装傻充愣的,很是费神。
她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问她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安志后来回山上寻你,在岩石洞里发现了你。”晚娘应着,摸了摸她脖子受伤处的白毛。
“多谢,”舞桢感激,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他找到我的时候,可看见我脖子上缠了一圈白布?”
晚娘一愣,摇摇头,“不曾,安志只说他记得那厉鬼咬了你的脖子,带你回来后我们还特意在你脖子上检查了一下,并无发现什么伤口。”
舞桢点了点头,望了会儿天,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