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仕林听见后拍打着门大声喊,“你把结界撤了,我这就出来!”
“没你事,你闭嘴。”燕飞气吼,那声波层层传过去,仕林在屋里都感觉地面抖了抖。
燕飞一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愿意在顾那逃命的鱼了,她飞到仕林屋门前,怒火中烧,一摆衣袖,屋门处的结界出现了一个洞,她推门便进,门关,结界又完好如初。
仕林一看她眼睛冒火的进来,吓得也像那鲤鱼一样往角落里猫。
燕飞气自己没拿那棍子进来,随手抄起一个木凳子,生生的掰掉了一条腿。
仕林眼角余光瞥到这凶狠的一幕,顿时一激灵,竖起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她,“汉子。”
燕飞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凳子腿就追着他打去,仕林当然不能站那儿挺着挨揍,捂着脑袋跑,俩人一逃一追的围着屋里这点儿摆设转圈,从上帝的视角看,很带喜感。
若不施法术,单凭俩人这么跑的话,燕飞身为一女子自然是跑不过大长腿仕林,眼瞅着自己体力也跟不上,她一眯眼,将手中的凳子腿甩到他脚下,仕林没注意一踩,脚底一滑,摔了个大马趴。
他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燕飞虽气,但是仍然忍不住扑哧一笑。
仕林听她笑声,连忙转过身子来躺在地上哈哈大笑道,“你笑了,笑了就不生气了,这件事算翻片了。”
燕飞敛了笑容,“美得你。”坐到这屋唯一完好的床上,皱眉压怒。
仕林讨好的爬过去,坐在她脚边,俩眼睛水汪汪的,像只大狼狗,他蹭了蹭燕飞的腿,笑嘻嘻道,“那你说,怎么你才消气?”
燕飞冷冷道,“跟她断了。”
仕林继续笑着,“换一个。”
燕飞一脚踢开他,起身指着仕林喊道,“你背叛我。”
仕林还是嬉皮笑脸的,“看看,看看,说严重了不是?哪跟哪啊,好好的,嗷哇!”
燕飞以前总是对他这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样子没辙,不管你生多大气,不管你用了什么暴力,他总是笑眯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又极其会哄人,就连他打碎了她最爱的琉璃盏那次,她都最后被他哄得没了脾气,原谅他了。
可是,这次,她真的受不了。
尤其是联想到在那个女人身边,他也是这么无赖撒娇卖萌的泼皮样,她就觉得一股火从心底向外烧,烧的她快没了理智。
每当夜里,他抱着那个女人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在她的梦里出现,挥之不去,她站在旁边,嘶哑着声音喊他们分开,他们却听不见,她想醒,却醒不来,只能生生的承受着,折磨着。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们是水到渠成的一对儿,从前他们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们在一起学法练术,他不是最帅气,最有能力的那个,却总是攫取着她的目光。
笑着的他,总是那么耀眼,有一天,她醉酒跟仕林的姐姐紫衣说,我喜欢你弟弟。
那个欢脱的女子那时也醉了,对她说,好,喜欢就冲,我支持你,别管他答不答应,咱们主动了才对得起自己。
因着这份鼓励,她醉的东倒西歪的敲了他的门,一点儿没犹豫,直言道,“我喜欢你。”一如她干脆利落的性格。
他那时回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因为醉倒在他的怀,第二天醒来,她是在他的床上醒的,那日起,他对她总是不一样的,玩笑中却总带着照顾。
她以为,那是他对她的感情的回馈和默许。
她以为,他们是要在一起的。
可是,如今他却抱了另一个女人,而她却浑然不知情。
想到这儿,看他的笑容就像刀剜心一样的刺眼,她冷冷一笑,“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
话音落,她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