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他抬头看看天色,此时日头渐渐高升,他最多能拖一个时辰。

而走远的三皇子待后面人看不见了,脚步也停了下来。如今看来福全必然已经知晓父皇去世的消息,只是不知在为谁掩护。

先不提谁害死了父皇,如今继承大宝才是重中之重。若是父皇的死讯是真的,他去世的这样突然定然不会留下遗诏。而没有留下遗诏就会按照祖制继承。而按照祖制,该继承大宝的就是太孙于行。他跟老五哥儿俩跟在后面只有吃屁的份儿,可是捞不到丁点儿实惠。

不行,他得即刻找到老五,他得跟老五趁着大家都还不知情赶紧合计合计,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于行这个便宜大侄子,先把皇位收入囊中才是正经。依着他的想法,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坐上皇位才有精力揪出幕后搅乱风云害死父皇的真凶,才能手刃仇人替父报仇,他这样乃是至孝之举。

想到这里,他直接抄近路快步走向五皇子的院子~

风云变幻 得亏他不是第一次来……

得亏他不是第一次来泰山行宫, 知道两个院子之间有一条小路通连,抄近路不到半刻钟就到了。院门外自然有侍卫把守,如今非常时期, 未免节外生枝, 越少的人看到他出入五弟的院子越好。想到这里,他悄悄走到一处隐蔽的院墙下,他记得那处地方的砖石有松动,这还是他跟五弟幼时来到这里发现的,许是因为行宫平日闲置,这处时至今日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他正好可以从这里进去避免各路人马的耳目。

虽然这样有些有辱斯文,但是事从权宜, 由不得他做别的选择, 于是他也不迟疑,直接将那些砖石取下, 从洞口钻了过去, 穿过洞口转眼间就到了五弟住处园子里一处罕有人至的角落。

他确定了自己的方位就快步向五弟的书房走过去。这个时辰他一定起床了,相比于他晨起练剑,五弟擅长丹青, 每日里大多数时间都耗在了书房。

见书房门口四下无人, 他赶紧靠过去。可刚一靠近, 他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五弟跟人争吵的声音,本要推开门去的手, 在这一瞬间迟疑了。

五弟素来与人为善, 鲜少与人有口舌之争。今日这是怎么了,是谁竟然能把他激怒了。心里这样想,他开始竖着耳朵听起里面的动静来~

只听五弟激动的声音传来, 言语间难掩暴戾,“开始你给我药的时候怎么说的,说那药只是麻痹人的意识,让人昏昏欲睡,不会要人性命。可为什么父皇喝了茶以后晚上就没了呼吸。是你,一定是你一开始就想借我的手害死父皇!”

“好侄儿,这你可冤枉我了。药是你自己亲手放的,茶水也是你不假于人,亲自泡好递到皇兄嘴边的,怎么就成了我害死皇兄了呢?你可真会说笑。再说皇兄对我‘关怀备至’,我怎么会起要皇兄的性命的心思呢?”

“我说笑?那药是不是从你那里拿的?有没有那样的心思,你自己心里门儿清。”五皇子听着皇叔的狡辩,整个人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他悲愤的指责他。他想夺皇位不假,但从没想过弑父。

忠亲王倒也坦荡,随即承认道,“药确实是我给你的,我没骗你这药也确实是麻痹人意识之用,可谁知道你下的剂量太大,药死了皇兄,这可怪不得我。”

听到对方一推三二五,五皇子也明白了,知道忠亲王这是咬死了将弑父的罪名安到他身上了。

五皇子此刻恨的咬牙切齿,“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开脱了?药是你给我的是事实,咱们如今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你若心存歹意,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也别想落得好。”

“你是在威胁我?”忠亲王挑眉,他的薄唇露出一个略显讽刺的弧度。

“是皇叔你先不守诺的,你答应辅佐我继位,我才按照你提出的计划先让父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