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荣幸之至呀!”

说着就过来虚扶着师父往院里迎, 此时眼角才瞥见师父身后跟着的岳展,一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随后恍若未察觉一样, 将人迎了进去。

落在后面的岳展也是震惊不已,原来他们竟是师徒关系,得亏他只在心里慰问了山长的祖宗八代, 没有当着邓老的面口吐芬芳, 不然把邓老也骂进去了。在大魏, 师徒关系的亲密程度都可以比拟父子关系了。

待扶着师父坐到上首,接过小厮手里的茶壶倒上茶水, 孟津这才规规矩矩的站在下首的位置, “师父,不知道您要大驾光临,我最近甚是想您, 还想着过几日去看您呢,您看咱们师徒真是心意相通,想着想着,竟先把您先盼来了。”

没想到山长竟然是这样的山长,拍起马屁来,自然的仿佛是内心的独白。

“行了,我今日来也是为了让你见见你师弟。过来岳展。”见邓老跟自己招手,他立马几步走到他面前。

“这是我新认的徒弟,以后就是你小师弟了。从今以后要兄友弟恭。”

孟津此刻感觉他已经不是孟津了,他就是懵逼。他四十几岁的人了,那岳展的岁数都能当他儿子了,现在竟成了自己师弟?

是他师父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岳展这小子给他师父吃了什么迷魂药,都多年不收徒弟了,临了临了,怎么又突然想起来收个小徒弟?

徒弟?什么徒弟?不止孟津懵逼,岳展也困惑了,他几时成了邓老的徒弟了?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许是邓老为了帮他解决上午的危机呢?于是他决定先配合邓老,等没人的时候再问他。

“岳展,这是你大师兄,还不快叫人?”邓憬催促道。

“大师兄。”

“小师~师弟。”孟津也硬着头皮称呼起来。

“老夫年纪大了,都说长兄如父,以后你师弟就托你照顾了,他也是你的责任。”

孟津一听“长兄如父”,头就跟被驴踢了一样眩晕,师父您这是认徒弟吗?您这不是给我认个祖宗吗?

面上不敢表露半点不满,他师父是顺毛驴,他可不敢忤逆一个试试,于是从善如流道,“是,师父,弟子一定谨记于心,一定会如兄如父般对师弟爱护有加。”

可师父听后没有半分高兴,反而语气一转,“是吗?昨儿的事我也听说了,那几个蝇营狗苟背后拿刀偷袭你师弟,他若没有武艺防身,许早就丧命了。你不去惩罚那边,倒让你师弟退学?”

一看师父误会了,他连连摆手道,“师父,这个,当时岳~不是,师弟没有人证物证,倒是自己承认了打人了,我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在家待几日就回来的,并不是想让他退学。”

“他虽没有证据,老夫拿人品给他背书,你还要惩戒他吗?”

“不敢不敢。”他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应答。

“打从年轻时,你就爱和稀泥,这年纪渐长,和稀泥的本事倒退步了。这种事情,能是这样处置吗?得亏你师弟有我这个师父给他找补,若是那等无权无势的孩子,岂不是求告无门?

老夫也知道你现在日理万机,在这种小事上不想消磨太多精力,可是对你来说的小事,可能会断送一个学子的前程,由不得你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