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跟老爷说好了,必得是老爷将春竹的奴籍消了,将她放出府去,小的才去干。”
她懂,他想说她爹心思狠辣,碍于在正主面前,只能往好听了说。
她估计他爹以为即便放了春竹,还有正房娘子和儿子在呢,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只是没想到还有比他底线更低的人。见事情败露,人家直接舍了这边,跟着那边双宿双飞了。
她能想到这一层,那奶娘跟奶兄焉能想不到这一层。
奶娘满目凄怆,她都怎么都无所谓,可是对儿子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他就算以死谢罪她也不原谅他。她看着儿子因气愤而有些颤抖身体,一股冲天怒气直冲她的天灵盖。
她此刻面容有些扭曲,“小姐怎么处理你我不管,十年了,我要跟你和离。若是死后跟你合葬,我宁愿被挫骨扬灰。”
“我也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陈方诩的声音随后响起,“你那宝贝儿子念书如此好,家里肯定备有笔墨吧!”语气里满是揶揄。
“有,有,我这就去拿。”说着用手撑地,爬起来就往屋里奔,竟是没有半句挽留的话。
娘俩的心冷了十年了,早在这一刻之前的无数的夜里死心了,可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酸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