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扯了扯嘴角,“不管如何,索额图罪有应得。”

两人来到索额图的关押处,往日里风光无限的索相,此刻脖子上和手上都戴着一幅铁索,脚上也扣着镣铐,披头散发,看着格外狼狈。

“索额图!”三贝勒出声。

索额图抬头看向两人。

...

这次审问并没有问出什么,三贝勒和八贝勒对视一眼,他们不能就这么交差。

“八弟,你觉得写些什么比较好?”三贝勒头痛地说。

不管是从索额图还是宗人府,他们都没能找到异常的地方。

其实两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很大可能只是因为他们的汗阿玛想让有这么一件事情而已。

八贝勒思忖片刻,“那就让对索额图的看管更加严厉些吧。”

七月十八日。

康熙收到了两人的密奏,看过之后只是轻扯嘴角,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现出失望。

“让太子过来。”他向一旁的梁九功吩咐道。

梁九功:“是。”

太子走进帐篷里,看

着帐篷里的布置却觉得有些讽刺,以前的他想跟着汗阿玛出巡都不能,但现在,汗阿玛南巡带着他,出巡塞外也带着他。

这是汗阿玛对他的信任吗?不,是对他的忌惮,忌惮他再监国,增强自己手中的势力。

以往的他想多学一些东西,也多见识一些外面的风土人情,但现在却只能被禁锢在帐篷里,走出帐篷都会有人禀报给他的汗阿玛,这样的出巡又有什么意思呢?

“儿臣向汗阿玛请安,还不知汗阿玛让人请儿臣来有何事?”

太子嘴里说着请安的话,实则有些恍惚,什么时候他和他的汗阿玛之间只剩下这么正式的话语了?

“你看看吧。”康熙将手里的密奏递给了太子,“看完告诉朕想法。”

太子接了过来,逐一查看密奏上的文字。

‘儿臣建议将罪人索额图严密看守,第一,原有的铁链不足,应以九条铁链禁锢。’[1]

‘第二,圈禁索额图,现在所在的宗人府屋子本是索额图旧部所有,儿臣担心有变。’[1]

‘第三,曹吏简奎五父子的口供不可轻

信,请将索额图身边的包衣抓到后严审。‘[1]

...

“儿臣...儿臣以为不应当...”太子知道怎么回答最好,但他实在是不忍心。

索额图一心为了他,他不想已经年老的索额图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索额图已经年迈。”太子道:“可以将他圈禁,但铁链可以减少些。”

康熙轻嗤一声,“索额图乃是罪人。”

太子跪下,“但索额图也是儿臣的长辈。”

康熙沉默许久,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太子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知道他的汗阿玛不想听,最后转身离开了。

这对父子在帐篷里分别,那道存在于他们之间的裂痕也越来越深。

-

“四爷,这是怎么了?”李知婉觉得今天的四爷格外奇怪,看着心情好又不好的,很复杂,头顶的天气更是变化多端,让人看不懂。

四爷一愣,“没想到你看出来了,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

李知婉:“......”

“和前朝有关?”李知婉问了这么一句,她想了想最近听说的大事,那就只有和索额图相关的了。

关于索额图这个人,李知婉的印象还挺深刻,她没有见过,但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他的大名都如雷贯耳。

“你都知道了?”四爷还以为李知婉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