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厮的打探之下,纪少怀得知了,今夜要进入天籁之间的考题是投壶,而七皇子擅长投壶。
七皇子对北鸢,那是司马昭之心呢!看来他非去一趟不可了。
他飞快地看了晓秋一眼,晓秋不明所以地冲着他笑着,显然没有听到小厮说了些什么。
本来晓秋在,他不应该再上花楼。
可是晓秋给的手绢落在姹紫楼了,他该去一趟,把手绢找回来。
对!他去绝对不是为了投壶!
用完餐,纪少怀陪着晓秋消食,还去马厩看了一下晓秋带来的马匹,晓秋为人大方,价值连城的马匹就这么送给纪少怀做贺礼,纪少怀受宠若惊,他本就对马儿情有独钟,整个午后都在马场里头骑马,一路舟车劳顿,晓秋便先回房去歇着了。
邻近华灯初上的时间点,纪少怀开始有些不安忐忑,思来想去以后,他这才找上了晓秋,“晓秋,我不知你今日要来,晚上跟人约了要应酬,今晚不能陪你用膳,我让洄澜陪你们出去逛逛。”
剑秋正要发作,晓秋却懒散的摊在罗汉榻上,“不急,反正人都来了,也不是三两天就会回百药谷,你改日再带我们出去走走吧。”
纪少怀愣了一下,一时也分不清晓秋是不是认真的,晓秋这人最是坐不住了,会这么说,莫非是生气了?
纪少怀总是摸不清晓秋的心思,几分挣扎以后,他道:“我和同僚应酬都会到深夜,你不必等我,就先歇下吧。”
到这儿,一般未婚妻都该问上一两句,甚至可能会带了点脾气,可是陆晓秋一点也不,只是点了点头,“知道啦。”
瞅着晓秋心情当真是稳定的,纪少怀这才跨上了晓秋刚送他的“点墨”,拍马复往平康坊而去。
骑着未婚妻送的马上花楼,这种事儿也只有状元郎干得出来了。
一滴都没有了~
我捶我自己(一直见不到面)
不过下一回晓秋就准备去花楼玩了(欸
0017 17 学会骗人
纪少怀离去以后,剑秋便开始发难了,“小姐,纪少怀那分明有鬼嘛!咱们来了,等了他多久?你都没闻到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又是迷情香,又是脂粉味的!”
晓秋见她气得很了,还倒了一杯凉茶给她。
“行啦,消消火。”
剑秋咕噜咕噜的把凉茶喝下去了,接着继续说道:“你都没听见,方才他们说那什么姹紫楼,还说要投壶,听起来便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你都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晓秋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让剑秋气不打一处来。
“纪少怀好歹是你的未婚夫,你才上京第一天,他晚上就彻夜不归,你怎么不生气?”剑秋要比晓秋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多了,在晓秋添上第二杯凉茶的时后,拂袖而去。
“气性还真大!”晓秋啼笑皆非。
有时都搞不清楚谁才是小姐了!
晓秋把茶凑到了嘴边,自己喝了一口,垂眸陷入了深思。她不是傻的,自然知道那阵香味可能有诡,可是她不喜欢男女为了情感胡搅蛮缠,从小看着自己的爹娘吵吵闹闹,她已经有些倦腻了。
她宁可给予伴侣多一点的相信,她相信纪少怀的为人,即使纪少怀和剑秋都看不出来,但晓秋远比他们所想像的要更在乎这段婚约。
就因为在乎,所以她不想当那个紧迫盯人、疑神疑鬼的女人,不想步上她亲娘的后路。
晓秋盘起了腿,屏除了一切杂念,很快地入定,她娴熟的运行内力,热气从丹田涌升,漫过了每一寸的筋络,她专心致志的运起了百药谷的心法,比起那些情情爱爱、吵吵闹闹,还是练功实际一点。
晓秋入定的状态没能持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