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楼是我先盯着你看,才发现你在发呆。”
被姬玦指尖轻轻擦过皮肤,施溪才意识到,自己痛哭了。他那倒霉体质又要开始了吗。
姬玦在自己的星域里,墨发逶地,神情平静,第一次体会到了灵魂不受控制的感觉。
从施溪落下第一滴泪开始,那年仲夏夜疯长的藤蔓便又一次密不透风,绞住了他的心脏。
姬玦笑了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他开口。
清晰冷静说。
“想送你离开卫国,是因为【天子杵】会出世,云歌必然要被血洗。”
“这是杜圣清想要的东西,也是我来云歌的目的。”
“我不想你还在墨家【化械】期,就身陷儒家的泥沼。”
任意一句话都能叫天下动荡。让六州风起云涌,百家闻之色变。
可姬玦风轻云淡,接着说。
“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他垂眸,染了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像星域的微光,“送你离开,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每次说你烦,其实都有别的意思。”
施溪的眼泪是热的,可他却感觉,从指腹开始,连接心脏的那条血管,就已经冷到麻木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