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那么多人都说琅琊如今才是儒家中心。

翟子瑜没有跟王家任何一个人介绍施溪,就按照他们的约定,让他不再做“卫溪”。卫国天家,云歌宗室,听起来多么至尊至贵,可对“卫溪”来说,连名字刚开始都是亲生母亲的诅咒。

日暮时分,所有人都被安排上云舟。

施溪都还站在林中,没动。

翟子瑜隐约猜到他在等谁,犹豫了下,没有说什么。以姬玦的身份,云歌出事后,秦国和婴宁峰势必会来人,他不可能在这里久留的。

他不由想,姬玦和施溪还真是两个极端,同样是少年天才,一个懵懂仿佛从未出过世,一个却出生就在权力的海洋里倾轧。

“小友,我们要出发了,你还不上云舟吗。”

琅琊王氏的一位老人,轻声喊他的名讳。

老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还以为施溪是舍不得旧都,对云歌有感情才迟迟不走。

施溪摇头:“你们先走吧。”

老人叹息说:“此处障雾多,你全身上下都是伤,再待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施溪还是摇头。

他这般固执,让王家一些急性子的弟子,不满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