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有东君,有婴的存在,只会比云歌城的水还要深。”
“施溪,不要再去冒险了。”她言尽于此。
施溪什么都没说,他接过那枚簪子,收拾好伤口后,久久低头,只哑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没有再看云歌一眼,沿着这条白骨路,往城外走去。
眼睛被紫火灼烧,当时听觉、嗅觉、视觉都一片空白,可他依然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杜圣清这样一件事做到极致的疯子,怎么会不追出来呢。
只是有人帮忙拦住了他而已……
人生的每一次分别,竟然都因为无力和弱小。
千金楼面对东君时如此,云歌城面对杜圣清亦然。
机关城六年里,日夜不停地修炼,心心念念,想着有朝一日杀上婴宁峰,去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不跟我走。
但现在,他连“为什么”都问不出口。
还好你没有跟我走……
你若是没有成为姬玦,你还是那个徐平乐,你今日就要被我拖累下地狱吧。
一阵风吹过,他突然觉得脸上冰冷。
施溪有些错愕地抬起手来,摸到了一手的水。
他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