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这里庄严肃穆,清冷孤寂。

天子宗祠矗立千百年,永远和缥缈神秘挂钩。

它就如卫姜永远乐此不疲唱的那首卫国歌谣般,云中低响,哀婉绮丽,像一场巫山云雨的梦境。

施溪伸出手,掌心流淌了一段虚无的月光。

云歌城对他来说,是怎样一个地方?归云歌的路上,长绥山脉起火,火光映红半边天。他走出客栈,听所有人都在交口称赞云歌的繁华。

青鸟行至九重宫阙前,巍峨皇城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

施溪借住在安宁侯府的日子,从宫宴到圣人学府到归春居。哪怕明知云歌城已经被挖空,千灯之下是腐朽,可他身边永远热闹嘈杂,从未觉得云歌凄清过。

而今时今日成为卫溪,施溪坐在高塔云中,听那如歌如哭的风声,方知这座皇城的寂寥。

施溪看着那被拔掉舌铃的铃铛,轻声平静问:“是你要我看到这些的吗?”

黑铃无舌,什么回应都做不出。

它像是个年迈的哑巴,哀伤记录着宗祠内发生的一切,却被拔了舌,无法言说给后人。

因此施溪的梦境中,卫姜和杜圣清的对话都是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