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烟花这个东西,守夜的时候下去放就好了。

放少了对传说中的“年兽”不太礼貌,放多了的话就对邻居不太友好了。

年夜饭的时候,许鹤闻着厨房里豆沙枣糕的甜味,趁着父母、哥哥和傅应飞都坐在餐厅看电视,溜进去偷吃了蒸屉最上头的半块。

身为运动员,能放纵的时候也就只有新年这段时间了。

平常哪儿能吃这么高热量高糖的东西。

偷吃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越吃越香。

于是许鹤偷了半块豆沙枣泥糕还不够,又捞了一碗酱骨头。但这回被进厨房倒瓜皮果壳的傅应飞抓了个正着。

许鹤嘴里塞着肉,唇边还有些汤汁,端着碗愣在原地,没等傅应飞说话,就用筷子从骨头上薅下一块软糯的嫩肉塞进傅应飞嘴里,含混道:“好吃吗?现在咱两是共犯了。”

傅应飞无奈地看向许鹤,眼睛里全是笑意,“你怎么在自己家偷吃?叔叔阿姨又不是柏医生,这也不让你吃那也不让你吃的。”

许鹤一愣,坚决不承认偷吃这种情况下落入胃袋的食物更加诱人,支吾道:“陈明乐不也经常偷吃嘛?我只是想试试偷偷吃和光明正大吃有什么不同。”

果然很香。

陈明乐那么喜欢背着老师吃雪糕也是有点儿道理的。大概是因为肾上腺素分泌促进了愉悦感,使人感觉当下进行的每一件事情都十分美好。

许鹤又从骨头上薅了一块肉塞进傅应飞嘴里,自己把剩下的筋吃完,这才满足地喟叹,“真香。”

许明诚的声音突然在厨房门口响起,“背着我偷偷吃,当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