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估计,这一次参赛的人数甚至只可能有50左右。

竞争激烈,不拿出真本事来怎么行。

许鹤越想越觉得慌,把三米直立式隔板障碍墙又晚上升了十厘米。

边上的标尺已经露出了红色。

与成翼一起靠在海洋球池子边上的少年们面色各异。

三米一?

多少人摸高都摸不到三米一,这人一上来就把障碍调到三米一也不怕步子大了扯到蛋。

太离谱了吧?

“外行吧?有钱公子哥玩票?看他那一身行头也不赖,又请得起柏教练……”黄毛嗤了声,“有钱也不能胡来啊,别到时候钱都花在叫救护车上了,你说是不是翼哥?”

成翼下意识替许鹤说话,“你少说两句,我看他不像外行。”

黄毛的脸一僵,暗啐一口。

什么东西,他好声好气地捧着这位爷,结果人对陌生人都比对他要好。

真不明白他爸有生意自己不去谈,要他巴结对方儿子有什么用。

管他外行内行,捧着您您还不乐意,装什么清高?

黄毛在心里将成翼骂了一通,看向许鹤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些戾气。

还没看几分钟,就见少年身侧的人回头看向他。

那人面无表情,一双丹凤眼紧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自然虚握,仿佛下一秒就能拧掉他的头。

黄毛咽了咽口水,十分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许鹤转头,刚好看见这一幕。

他伸手在傅应飞眼睛前面晃了晃,“怎么了?你想去交个朋友?”

“没。”傅应飞道,“他刚才盯着你。”

“让他盯呗,又不会少块肉。”许鹤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傅应飞的肩膀,“亚锦赛的时候不也有很多人盯着我们打球吗?别在意这个。”

傅应飞感觉好像不太一样。

许鹤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就站到了摄像机前。

在开始展示之前,参赛者需要录一段自我介绍,包括国籍和姓名。

一张口,流利的口语先让边上国际学校的学生们吃了一惊,这种口语水平,说是母语也有人信啊。

许鹤说完,走到起跑线前看向站在场侧的教练。

哨声响起,他从出发点冲了出去。

两道高低杠横在面前,许鹤蹬地,在没有借助任何手臂力量的情况下拔地跃起,站上了一米二左右的矮杆。

少年在矮杠上停留的时间不到一秒,紧接着以矮杆为支点起跳,再次一跃而上,用两个蹲跳越过了高达两米的障碍,落在了之后的过渡板上。

虽然下面有软垫,摔下来顶多也就是疼点,但柏树还是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把人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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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嗤一声,“不就是基础动作吗?柏教练这么紧张做什么?”

“基础动作?”成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从起跑开始到过两次横杆障碍的时间不到两秒,这意味着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极其熟练,连准备都不需要,你能把基础动作做到像他一样完美吗?”

黄毛沉默下来,再次看向许鹤。

他已经来到下一个障碍,是一个高台小跳板的边缘。

许鹤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在跳下去的同时做了一个凌空前翻。

他的前翻以腰部为核心,人在空中倒立的时候双腿绷得笔直,这种在体操里才能看到的艺术技术姿势放在跑酷里也毫不违和,甚至带来了一种力量与高度结合的美感。

2014年国内的跑酷运动还没有八年后那么卷,选手在过障碍的时候能做到干净利落就已经很不错了。

自己给自己上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