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两天，他有些先天不足，很多小毛病是从小落下......”

霍言崇说这话的时候，越是说到后边语调便越轻，直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桑嘉岑先天不足是谁造成的？

各种小毛病是谁造成的？

贫血低血糖又是谁造成的？

霍言崇双手紧握成拳，原本心中那丝出于对儿子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如此亲密的嫉妒消失不见。

他不敢抬头去看桑琼，生怕从她眼中看到失望的神色。

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霍言崇低声道歉后，匆匆离开病房。

等到霍言崇一走，桑嘉岑这才稍稍松开了抓紧桑琼衣物的小手，他松了口气，仔细观察桑琼的小脸，并没有在上边发现伤口后，这才松了口气。

桑嘉岑，“妈妈，他有欺负你吗？”

桑琼笑着摇了摇头，道，“为什么这样问？”

桑嘉岑板着脸的时候和霍言崇尤其像，尤其是发怒模样，一双褐色瞳孔阴沉，让人猜不透他们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桑琼一面心惊儿子越发长得像霍言崇，一面心中苦涩，再次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儿子，才让他小小年纪变得成熟懂事。

桑嘉岑没有看到桑琼脸上复杂的神情，他拉了拉桑琼的衣角，道，“妈妈，我不喜欢他，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让桑嘉岑有些窒息。

他是早产儿，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从小没往医院里跑，一来二去，甚至不用桑琼陪在身边，他都知道自己该挂哪一科，看什么医生吃什么药。

也是因为经常往医院跑的缘故，小桑嘉岑最讨厌的气息便是消毒水味道，好像被扼住喉咙，死神就在他的耳边在催促他赶紧跟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