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律垂着头开始回忆:“那?晚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再见他的时候,我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陌生?人才有的警惕,后来我找过他好几次了,结果如您所见,我还没得到他的原谅。”
如果说起眼神的话,那?陆城名可就太熟悉了,因为?他昨晚也从陆虞那?里看到了。
“您昨晚也看到了吧?我只想说,如果陆虞还愿意?和您说话,您就对他好点吧。”陆谨律将脸埋在手心揉搓了两下。
陆城名皱起了眉,“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怕是再说下去又要吵起来了,陆谨律却说:“现在唯一能劝和的人还在床上躺着,我不会和您吵的。”
陆城名噎了一下,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前他们一年都不会吵架一次的,最近短短两周就吵了两次,究竟是为?什么呢?
“昨天是我对不起他……”陆城名眼皮掩下,难得见他有了几分悲伤。
陆谨律却突然说:“您对不起他的地方还有很多,不止昨天一件事。”
他是家里的长?子,家里所有的事情他几乎都是知情人,但他也有选择漠视掉的权利。
陆城名知道陆谨律说的是什么,一时只觉理亏,干脆不说话了。
宋简礼上午最后一节课没上完就请假往医院赶来了。
而且手里还提着家里阿姨给陆虞做的补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是到了医院病房,陆虞还没有醒过来,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陆虞烧退了,不仅烧退了,脸上的痕迹也消退得差不多了,不仔细观察的话也看不出来。
陆城名看见宋简礼的一瞬,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心虚,但他作为?资本家,自然不会喜怒都形于色,让对方瞧出端倪来。
“昨天下午突然发的高烧,当时就送到医院来的。”既然都决定将此事的缘由保密,那?对外的说辞也是早就编撰好了的。
宋简礼露出担心的表情,桑桑身体一直也不好,就这么半天,又给了宋简礼一种?瘦了十多斤的错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宋简礼到了这里,还是其他原因,宋简礼刚到这里没几分钟,床上的人咳了几声,烧成浆糊了的脑子因为?咳嗽,让他的脑子就像是被敲打了一样剧痛。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桑桑。”宋简礼是第一个冲到床边的。
其他两人也急忙围了过来。
陆虞掀开眼皮,这次眼前还是三个人,两个陌生?人和……简哥。
“简哥……”陆虞喊了对方一声。
宋简礼将陆虞扶了起来,手抚上了陆虞被打的那?半边脸,轻轻问:“脸怎么肿了?”
“还烧吗?”宋简礼又问。
陆虞回忆着脸上轻微刺痛的由来,但可能因为?烧了一夜,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陆虞小幅度的摆了摆头,“不记得了……”
“陆虞,身上哪里还不舒服吗?”陆谨律声音强硬地闯了进去。
他作为?局外人,虽然看不真切陆虞的眼神,但却把宋简礼的神情看得明明白白,对方生?的什么心思他也知道。
所以说话间?隙,他将作为?外人的宋简礼挤到了一边去。
陆城名也趁此机会挤到了陆虞的视线里,因为?宋简礼在这里,他也不好提昨天的事情,所以只问道:“陆虞啊,爸爸在这里,身上不难受了吧?”
宋简礼皱眉,他颇有几分打量地看着这位作秀的“父亲”。
被两个陌生?人围着关心对于陆虞来说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他张了张嘴,顿时觉得无措了起来,他眼里有畏惧,陌生?。
于是避开了两人来自“亲人”的关切,用?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