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过,而是解脱。
重获自由之后,心口的石头彻底碎掉,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见两个人都要哭,纪琮赶紧搂住他们:“这不是还有我吗?来来来,都靠在我身上哭吧。”
林沐森和岳如霜也顾不得形象,坐在台阶上,抱着纪琮哭了半天。
过了一会,三人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彼此破涕为笑。
纪琮忽然一拍脑袋:“对了,李斑斓怎么没来?”
“她......”
林沐森泄了气,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一边哽咽着,一边讲这几天发生的事。
他讲得慢吞吞,岳如霜和纪琮认真听着,也跟着皱起了眉。
“怎么会这样?”
林沐森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消气,我不配,也没资格求她原谅......”
岳如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我对斑斓的了解,她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别怕,待会我帮你劝劝她。”
“姐,谢谢你。”
岳如霜笑了:“谢什么?我也很希望自己的弟弟成为妹夫啊。”
告别了岳如霜和纪琮,林沐森继续回去经营烧烤店,心不在焉地烤串。
只是今天不知为何,他一直心神不宁,头也疼得厉害。
傍晚林沐森想要收工,却接到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杨启明的家属吗?”
林沐森一愣:“......是,怎么了?”
“患者刚才在拘留所突发心脏病,送医抢救不及时,请您节哀......”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林沐森却什么都听不清了,脑子嗡的一声。
他终于明白今天为什么会反常的难受,那是属于亲人之间的感应。
父亲去世,明明应该感到悲伤的。他却松了口气,心里只有释然。
林沐森第一个想找的人就是岳如霜。
“姐,杨启明他......”
话音未落,岳如霜回应道:“我知道,现在,我们都可以彻底放下了。”
她的声音暖暖的,带着笑意,甚至比他更早一步得知这个消息。
岳如霜接着说:“阿森,去找斑斓聊一聊吧,我都和她讲过了。”
林沐森犹豫很久,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内心,小心翼翼点开了李斑斓的语音通话。
出乎意料的,没过两秒,电话居然接通了。
“李斑斓,你先别挂电话,我有急事要给你说!”
林沐森紧张得语无伦次,听筒里却传来一阵上扬的语调。
“我也没打算挂呀。”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活力,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林沐森一阵惊喜:“你......不生我的气了?”
李斑斓没有回答,只是说:“林沐森,咱们见面聊吧。”
“好,你在哪里?”
“我刚送完外卖,在深城一中行知楼的天台等你。”
电话里传来呼呼的风声,还有李斑斓最后的劝告。
“门卫好凶的,记得翻墙进来!”
林沐森很听话,从栅栏翻进校园。只可惜多年好学生的他翻墙并不熟练,差点把裤子划破,还好凭借一双大长腿,有惊无险顺利降落。
林沐森不敢停,捂着裤子直奔天台,很快就看见了趴在栏杆上发呆的李斑斓。
她今天居然穿了一身校服,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一样。
听到林沐森的脚步声,李斑斓缓缓回头,仍旧面无表情,似乎是想先看看他要说什么。
林沐森累得气喘吁吁,平时沉默寡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