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玫见她沉思,当她犹豫。想要挣扎着起身,身上的无力又瞬间拉她回去。
温隐见状将她扶起,又往背后塞了枕头:“我现在还没有办出院手续,走不远的。”
安玫刚想开口说自己为她办理,又反应过来,楚修南在不会让她轻易带走姐姐,但是下个月他们俩要结婚,楚修南会为她办理出院手续,她将目光放在温隐身上,试探性的问:“姐,你想好了吗?”很多话两人都明白,温隐低头想了会:“你下个月就要毕业了吧。”
安玫愣了愣,好像是哦,该死,她的毕业作品。
温隐合起纸条,抚摸了摸她的脸颊,柔柔笑道:“谢谢你,妹妹。你已经为我付出很多了,把病养好,我想去你的毕业典礼。”
下个月她就能办理出院手续,一旦自由,她再也不必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了。
困住她的迷雾,她要自己去揭开。
安玫听后,想想下个月确实是最好的机会。“那下个月10号毕业典礼我们俩一起参加,我们学校可漂亮了。”
10号,楚修南已经定好了下个月9号他们要去领证结婚。
“......嗯。”
往后数日,日子格外平静。夜幕初升时,楚修南回到病房,疗养院院离楚修南工作的律所有段距离,平时需要起得很早,但他仍风雨无阻的往返,珍惜着与温隐在一起的每一天。
如果说温隐困于精神病院,那楚修南就是困于温隐。
病房内格外寂静,专注面前画板的女人根本没注意后面的动静,楚修南从背后环住他,画纸色彩缤纷不再是往常令人头疼的黑白画像,见她不再画那些东西,楚修南面上不由浮现出喜色。
“这是什么?”
“随便画的,安玫快毕业了,我看见她画毕业作品,很羡慕,也想画点什么,就当给她的毕业礼物。”
“很漂亮。”楚修南由衷夸赞,温隐自小就有点美术天分,要不是家庭原因,估计也是个美术生了。
“安玫是下个月毕业吗?”
温隐点点头:“我想和她一起去。”
“你想去西南?”楚修南面色渐渐变样,“不好吧,你的情况不合适出远门,而且那个时候我们两个要去领证的。”
温隐当即反驳他:“为什么不行?安玫是我亲妹妹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又不是一个人出门,还有为什么我们要那么着急领证结婚,你爸妈我都没见过就要结婚了,难道就不能往后缓缓?”
“不能!”几乎是脱口而出,以至于楚修南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急躁,他倏地掐住她的肩膀,把温隐吓了一跳,他攥得极紧,根本挣脱不开。
他盯着她,双眸里的跃动疯狂又偏执:“从18岁等到现在,还不够折磨人吗?还要缓到哪里去?我这四年时时刻刻都做好你好不了一辈子照顾你的准备,现在你清醒了,反而让我等等,做不到。”
本就意料之中的谈判失败。
温隐索性将画笔一扔,鼓着气打开电视:“不去就不去。”
时间过了很久,楚修南洗完澡出来,看向沙发上的倩影还抱着抱枕看着乏味的电视剧,不搭理他。
“该睡觉了。”
无人回应。
他无奈叹气,服了软靠在她身边,温隐不耐烦去推他,男人反而像条癞皮狗一样缠上来:“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你好,大学毕业典礼那么多人,嘈杂混乱,安玫也不可能事事顾着你,我事务缠身也没法陪你一起,又信不过其他人,万一受点刺激,发生点什么事。可别忘了,你快出院了,难道你想刚出去就又关回来吗?你目前的状况也不适应外面的世界,如果我们结婚作为你丈夫我还能为你兜底,可现在空落落的,我心里很不安,我只希望你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