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本来这件事也就无望了。没成想,那私生女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赔了一笔钱,说什么也不继续读书了,富商心软直接花钱在澳大利亚找了个野鸡大学,因祸得福,她妈的心愿居然就那么达成了,大妈越说越起劲,也不管旁边还站着个来送她的“同学”。摇着扇子嘲讽道:“没读过什么书的就是眼皮子浅,澳大利亚的野鸡大学就把她美的,上楼下楼的遇见人就炫耀。以为女儿出了国就是人上人了。笑死了,那破烂玩意也就这种没读过书的还当个宝了。”

温隐背对着她们,望向那栋高高的大楼,真的要出国了?

蹲守了两天,她终于看到了赵蓓丝,少女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藏进套头的灰色卫衣里,一点也没有平时张扬鲜活的样子。

温隐跟着她走进了超市,只见她匆匆挑了些速食饮料,头也没抬一下,以至于转身时差点撞到了温隐。

“啊!”赵蓓丝看见突然冒出来的温隐,被狠狠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她眼里写满了慌乱和无措,四下张望。超市里行客匆匆,没有认识她们的,赵蓓丝无法像以前一样找一堆帮凶围住她,也没人会在乎黑板上是什么字。

温隐靠近一步:“你是怕我来报复你吗?”

一个被不断欺凌,逼迫到绝境的人会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而被恶意不断膨胀的狂妄到达巅峰后只有往下坠的恐惧与不安。

她们就像过山车的头部和末尾,赵蓓丝滑落下坠时,温隐正好到达了顶端。

赵蓓丝边观察着她的手部,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从背后悄悄攥着红酒瓶。

“你还要报复我什么?楚修南那王八蛋已经找人报复过我了,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我告诉你,最恶毒的就是这个畜生,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钩子吧,你家里轮着讹钱啊。还想我怎么样?”“那都是你应得的。”如果可以,温隐不想要钱,也不想楚修南事后献殷勤,自以为假惺惺的补救,她只想要赵蓓丝将自己所经历的都承受一遍。

这场疯狂残忍的青春狂欢已经过去,摔了跟头的赵蓓丝终于清醒,似乎不想再提之前的事:“那就过去了吧,警察也批判教育我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我要回家了。”

两不相欠,怎么可能?

“等等。”温隐拽住她,不让她离开:“我是来问你件事情,阿姨呢?她在哪儿?”

“什么阿姨?我不知道。”赵蓓丝想也没想,猛地摇头。

“你在装傻吗?那天你找人打我,是阿姨拉住了你,你把她怎么了?”

“你精神病,那天只有你!”赵蓓丝不耐地甩开这个麻烦,东西也不拿,急匆匆地跑出门,腿部有伤的温隐始终跟着她,直到小区门口,赵蓓丝再也受不了,一把推开她,大吼着:“滚着啊!都不要像鬼一样跟着我!我没见过,没有这个人。”

温隐跌倒在地,胳膊破了层皮,生疼的感觉遮挡不了半分大脑的混沌,没有这个人......没有阿姨?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怎么可能没有见过!

她捂着头,只觉得大脑也开始发疼。

她再次回到废弃厂房,那里的的确确还有人生活的痕迹,翻开翻着异味的破旧床单,底下藏了一个梨子,是她打落的梨子。

环顾四周,还能找到她平时生活的痕迹,只是平时堆积在角落的杂物不见了。

那地方干净的与周围格格不入。

她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怎么会被这里收拾干净呢?

温隐带着心底逐渐产生的不良预感,没头没脑走就许久的瞎逛到废品回收站。

天黑了,没什么生意,废品回收站的老板吹着风扇津津有味的看着老式彩电里的电视剧,忽然背后一阵凉意,转头就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