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隐是高中末期进了精神病院,而自己这个堂弟,十分厌恶提及自己的高中生活。

她忙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也是,我这就......”

楚修南没再理会她,倏然起身朝外走去。

问向门外的下属:“太太呢?”

“在葡萄园。”

葡萄园

温隐描绘落下一抹景色,12月的天气,外界已经纷纷下起小雪。这里的暖房内的景观依旧四季常青,待了几天,肺确实好受许多,没有寒冬来到的咳嗽,和强烈的刺痛感。

“喵~”

忽然视线内跃进一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橘猫,正坐在草坪上对着她舔毛。温隐心下一动,当即放下画笔,起身去抱猫。

谁料猫瞧见她过来了,立马钻进了草丛中,却不想一不小心后腿被木枝牢牢卡住。

“咪咪。”

听它叫得凄厉,温隐趴下身子,爬进去掏猫。

半晌,等她带着小猫退出来时,又忽感似有半片阴影笼罩在身上,她愕然抬头,正正与女人一双琥珀色美眸相对。

“江意夕。”

葡萄架下,看向对面正给小猫擦着脸的女人,江意夕神情漠然,向服务人员要了杯意式咖啡,边啜饮边朝对面的人打量:“你生病了吗?面色看着不太好。”

温隐头也没抬,只淡淡回复了一句:“我的身体还用不着你操心吧。”

江意夕笑了笑,道:“这话说的,好歹是同学,你死了我还不是要给你送帛金。”

197同类

“那我尽量不让你破财。”温隐撸着猫,一句话不咸不淡。

光影从葡萄架缝隙错落而进,不偏不倚映在女人无名指上的钻石婚戒,光彩夺目。江意夕忽觉有些刺眼:“你俩结婚了?”

温隐没有说话。

“你不爱他为什么要结婚?”

“你要是当年争点气,现在就用不着这样问了。”

几年前见面时还能保持温和的女人,此时无论是眼神和言语都难说有半分好颜色。两人从青春时代起,关系不远不近。就算有少数的好感,也全部消磨在校园里一次次伤害中,那天在废弃工厂,江意夕是最后一个赶过去的人,同理,也是少数可能知晓真相的人。

既然如今确定了谢婉安身份,她的记忆是正确的,那想想当初在餐厅里,这个女人对自己说得话,又有几分真?

自己都已经精神失常,沦落至此,都还要忍心骗她吗?

她们把自己毁得还不够吗!

江意夕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不过本就不是什么好关系的人,她也无所谓,只是不甘心地感叹了一句:“偏偏是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得到爱,能够得到一切呢?”

温隐离开的四年里,恢复记忆的楚修南连他的父母也充满了怨怼,更不要说多看她一眼。其实也好,就算不在一起,只要对方还是孤独的,他们就能一直在泥潭里,她的心就能一直得到慰藉。

偏偏,温隐又回来了......

“爱?”听到这个字温隐觉得好笑,自以为是的爱给她带来的只有伤害。她玩味勾起一抹微笑,反问道:“那你知道我最爱的男人是谁吗?”

温隐微微躬身,朝着她靠近了些,“是你爸呀~”

“你有病吧!”江意夕再好的修养也没阻止她暴起,盛怒过后,反应过来她确实脑子有病。

温隐虽是故意,倒也不算说谎。

她这一生最感怀的场景,莫过于是儒雅的中年男人在作业上给她写下的普尔金的诗句: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