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脖颈间的项链。
这个女人的疯病,是因为他母亲而起,好好的一个女学生成了精神病患。因此即使心里知道温隐也是害妈妈失踪的导火索之一,他也没办法怨起来。
“楚修南呢?”他问。
安玫低声,藏了些莫名的情绪:“他是个失败者。”
方辛墨沉默了片刻,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当年的学生,叫什么名字?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安玫忽然一颤,咬了咬唇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她叫赵蓓丝,现在叫......赵漫。”
男人高大的身形猛地晃动,撑着沙发缓缓站起,盯向她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意外吗?”她叹气,虽然这花花公子女人都不知道换了几波,对男女之事早就不放心上。不过得知已经跟可能杀害了自己母亲的人有过交往暧昧,内心估计也是接受不了的吧。
想想居然搂着疑似杀母凶嫌的女人,说尽了甜言蜜语......
“很恶心对不对?”
岂止是恶心!
方辛墨捂着心口,喘不出来的气。
“再恶心也得忍着,这个案件啊,现在才刚刚开始,你别打草惊蛇。”安玫走到桌面前,寻了根烟叼嘴里,点燃后呛了两下,默默掐灭,“我与陈警官通了电话,一会就有来找你做DAN检测了。只要确定身份,这个案件总算就能立案了。”
听到陈厉的名字,男人面色当即变得不自然。
安玫深深叹息,准备留下空间让他自己消化,临出门前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知是在哀叹谁,“老天爷啊,真的挺荒谬的。”
2012年,陈厉离开。转头,温隐遇见了疯女人谢婉安。而陈厉随母去香港,见到的正是谢婉安的亲生儿子,方辛墨。
191半是惆怅半是伤
深夜,温隐朦胧睁眼。稍微动了动,随即一只大手抬手覆上她的额头,耳边传来男人松口气的声音:“烧退了。”
大脑缓了片刻,黑暗中,她轻声唤他:“修南。”
楚修南垂眸,“怎么了?”
她的声音缥缈且轻幽:“我是对的,对吗?”
身旁的人沉默良久,缓缓点了头:“你是对的,是我错了。”说这话时,他沉重至极,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咒骂与嘲讽。
等了许久,她的呼吸始终平静。一度让楚修南以为她睡着了,实际上温隐只是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像是解脱与释怀:“我没有怨你。就当年的情形,能有几个人信我呢?你也去了不是吗?只是命运使然罢了。”
楚修南身子猛然一颤,一双瞳孔随即激动的看向她:“阿隐......”
“修南,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