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近动心思追求许久,却一直冷冰冰的化妆师居然破天荒追问他在哪,还以为是什么芳心不动,看来只是欲擒故纵。
随手推开往自己身上靠得模特,摆摆手让自己身边空出来。
在场有人笑道:“方少不玩了?”
方辛墨拿起外套起身:“今天晚上有其他人陪我玩。”
电梯下楼,看着手表,心想应该快到了。方辛墨以前玩女人,只有别人巴巴上来贴他的份,还是头一次,他亲自放下身段来迎合一个女人。
没多久,他远远瞧见一人下了车,随意理了理领子。刚走上前去几步,方辛墨就发现不对劲了。远处女人跌跌撞撞腿脚虚浮的样子,宛如受伤垂危的病人,怎么看怎么奇怪。待人走近了,他眼睛一眯......不是安玫,是温隐。
怎么是她?
瞧见人就快倒了,来不及多想,方辛墨三步并两步,上前扶住她。
确认了确实是温隐,看着眼前发丝凌乱,跟得了重病似的虚弱女人,方辛墨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这是?这......”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掌心淌血,滴滴润湿了他的衣服。
还没等他从这略带惊悚的一幕回过神,她突然叫他:“方辛墨。”
温隐仰头看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嗫嚅着,淌着血的手死死拽着他,另一只干净的手则从包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张画像,用尽力气拍到他的身上。
“你认识她吗?”
......
“刺啦”后面又一辆车急刹而至,“姐!”
安玫拔足狂奔,看着某浪荡公子正不怀好意的勾着自己姐姐,当即就冲上去把人夺回来。
再转头,就见方辛墨跌倒在地,起都起不了。
她刚刚力气没那么大吧?
这人那么虚的吗?
正想俯身问问,却见方辛墨瞳孔发颤,面色青白,恍如出了神,直勾勾地看向她怀里的温隐。
“你是谁......你是谁......”瞧着人原本还瘫坐在地上的男人猝然起身,直往她怀里的姐姐,安玫一急,又是一脚踹过去,“你干嘛呀!”
方辛墨被踹倒在地,又立即跃起朝着温隐厉声逼问:“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既凄然又苍凉。
“姐?”
安玫低头,才发现温隐整个人虚弱不堪,连手上都满是血迹。刚刚太急,还没注意姐姐虚弱成这个样子。
“果然是,果然是。”温隐抬手拂开她,又霎那间,跪倒在地,又哭又笑:“原来我没有病,原来我当时没有病。我是冤枉的,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精神病,哈哈哈哈哈,我没有病,我才是对的,你们污蔑我!”
过于荒诞癫狂的场景,让安玫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弯来,看看方辛墨,又转头看看姐姐,竟不知道先问谁。
而温隐虚弱的身体再也扛不住,将要倒下去之时,一只大手从背后稳稳接住了她。
“温隐。”
男人紧紧抱着她,看向她手掌的伤口时眸子难掩心疼。抬手探上女人额头......她在发烧。
“楚修南。”安玫现在人都恍惚了,呆呆看着他问:“我姐怎么了?”
楚修南摸出一条手帕先替人包扎了伤口,才扫过眼前二人似有似无叹了口气:“有什么改天再说,她现在必须去医院,你姐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说罢,便打横抱起温隐往车那边走去。
“等等。”方辛墨瞬间回神,急追了上去,像个疯子一样不断拍打车窗:“楚修南,楚修南你站住。”
可人已经上了车,楚修南没理会他,抬手示意司机开